米糯没好气的吼了句“戴面具的你发什么呆啊,倒是赶紧说啊!”
玉璇玑白了米糯一眼,指下琴音流转,曲风一转,与刚刚的毫不相同,此曲柔媚入骨,丝丝缠绕,像是一个爱极的女子对心仪之人的万般挑逗与情诉。
该死!这个妖艳贱货!米糯气的银牙作响,却又碍于云光之前那句别闹,一肚子的火只能生生的吞进肚子里努力憋着不让它爆发出来。
可玉璇玑像是知道米糯的顾忌,神情越发得意就连述说的语气都变得轻快像在跳跃般。
“因为男宠的事情导致鼎元国人心不稳一片飘摇,可国王全然不在意,还一直派人寻找那梦中的男子,正在所有民众都愁眉不散哀嚎遍地的时候。某日忽然天降异象,城内百花盛开,空中竟下起金箔。一位粉黛绝色,妖娆艳丽的女子从花海中走来,据说女子走过的地方空中香气四溢,弥久不散,蝴蝶成群。只可惜她一步入城便被国王的眼线带进了皇宫。而后不久,女子被封后,奇迹般国王竟下诏不再寻找炼药师并下令全国减赋税三年,离去的炼药师回国还赏黄金百两。国内一片欢呼,对新皇后一片赞誉之声,不多时鼎元国又恢复了一片繁华景象。只是好景不长,皇后忽然病重,群医无策,这个时候宫门外出现了一个人,只见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那如玉雕的精致的容貌上波澜不惊,一双深邃如海的眼里却散着寒冬腊月的冷意,乌黑垂直的长发就这么自然而柔顺的披在肩上,直至腰间。身上冷冽的气息与那炎夏的天气形成强烈的对比,让人不敢靠近却又止不住内心的好奇,当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人是谁的时候,人群中忽然一声惊呼,是一位年岁很大的老人家,他对白衣男子喊了一句药尊。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而后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一片虔诚俯首叩拜。”
“哇!那么大阵仗,那药尊很厉害的吗?为什么那些人都拜他啊?”
“药尊是炼药始祖,没有人知道药尊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药尊多大年岁,只知道这天下只有药尊不想炼制的丹药,没有药尊练就不成的丹药。在鼎元二年曾发生过一场险些让鼎元灭国的重大瘟疫,所幸那时药尊出现为大家炼丹制药,全国上下才逃过一劫,也是从那以后鼎元国为了感激药尊相救之情,家家户户都放鼎供奉。只是那场瘟疫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药尊,老人实在没有想到能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药尊一面,更让他惊讶的是,七八十年过去了,药尊竟仍如他年幼时看到那般模样,丝毫不曾改变真是令人万分震撼……”
米糯想也没想就问了一句“他是妖怪啊?”
玉璇玑白了她一眼,视线望向云光。
“后来药尊进宫了,皇后的病就好了,但是却没有人看见药尊踏出宫门。便有传言说因为药尊迷恋上皇后的美色,被国王发现一怒之下处于极刑。也有人说原来国王遍寻许久未果的炼药师竟是药尊,所以国王把药尊困在皇宫软禁在了自己的枕边。还有一种说法是,国王迷恋药尊的美**收其入后宫,但药尊誓死不从顽固抵抗,触怒了国王被下令赐死了。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那个传言是真的,那个传言是假的。但所有鼎元国的人民都宁愿选择那第二种说法,药尊被国王软禁在身边。毕竟那如神袛一般的人物大家都不愿意他会就这么离去。”
玉璇玑放下抚琴的手,站了起来,眼中的魅惑已被那如泉水般的清澈替换,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云光,仿若这个世界这个天地只有云光一人。
这一刻米糯深觉自己是多余的,这画面唯美的她都不忍破坏了,只是、只是这样不可以啊!
砰的一声,米糯跳到了云光的身前,只见她垫高了脚尖企图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云光高挺的身躯阻隔两人的视线。
“做什么?”
云光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米糯一慌,身子抖了抖“我、我……后面风大,云光你长的高帮我挡挡风呗,呵呵……”
米糯心虚的压根不敢回头看云光脸上的表情,但又怕云光会说些什么,赶紧来了个先发制人。
“喂,戴面具的你讲了半天是讲完了还是没讲完啊?”
玉璇玑不悦的看着这个挡在云光身前的女子,话都不愿意多说了,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啊?真的就这么讲完了啊?可她还没听到云光的名字啊。
“药尊。”
云光的声音再次传来,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米糯肯定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难道真的是云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