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酒楼奢华至极,从承重的柱子到地砖,竟都好似用玉石雕刻而成一般,流光溢彩,平整顺滑。
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其中抚琴、作舞的艺妓,个个浓妆艳抹,身段窈窕且服饰更加大胆,放在这個时代,简直惊为天人;就连端茶送水的丫鬟,也都是楚楚动人。
见此情形,苏红鱼惊叹道:“只怕那一块地砖,都价值千两白银!”
牡丹也摇头道:“果真一山更比一山高,来此澜阳阁,才知石牛镇的醉桃阁何等寒酸。”
李无奇环顾四周,虽然极度奢华,但说实话,比起珍宝阁一类的地方,还是有些差距的。
三人一现身,便先以惊人的颜值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苏红鱼之眉眼五官可谓无可挑剔,担得起倾国倾城之称,虽然身材不够火辣,但别有一番清纯动人的意味。
牡丹毕竟是酒楼花魁,单论相貌,或许不及苏红鱼,但至少也是一等一的,更何况,她身姿尤为出色,曲线无比傲人,眼神成熟妩媚,举止优雅得体,杀伤力极大。
其中多少男人眼睛都看直了,顿时觉得怀中那些依靠浓妆艳抹的女子都不香了。
“如此美人,可谓天生尤物!”
“得此佳人,自当死而无憾也!”
……
牡丹显得见怪不怪了,甚至有些自豪,巧笑间,更引得那些男人心猿意马,几乎在椅子上坐不住了。
而苏红鱼却显得十分羞涩,悄悄往李无奇的身后躲了躲,拽着他的衣角,脸蛋有一抹绯红。
这时,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走来,向李无奇一欠身,甜美笑道:“这位公子,是要在大堂还是雅间?”
李无奇道:“大堂就行。”
“这边请。”
李无奇跟随那姑娘走去,牡丹与苏红鱼都跟在李无奇的左右,那百依百顺的模样,又不少亲密,已经将自己与李无奇之间的关系展露无遗。
这让那些人十分不服。
有人气冲冲道:“那小子是谁?凭什么独占两大美人?”
“就是!那两个姑娘,一个清纯似水莲,一个热辣如火焰,每一个都是这举世罕见的美人!居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给霸占了,当真是老天无眼!”
“那小子不过是相貌俊秀了些,但也并不胜我多少,怎么还能吸引如此的两大美人呢?现如今这世道,难道还时兴靠脸吃饭么?”
一个满面麻子的瘦猴子如此愤愤不平道。
众人:“……”
那位姑娘将李无奇三人引到了位置上,又问道:“公子要点什么吃的喝的?”
李无奇微笑道:“你们这里有些什么?”
那姑娘道:“澜阳阁乃是兖州澜阳郡最大的酒楼,一般说来,应当是什么都有。”
“什么都有?”李无奇挑了挑眉。
那姑娘自信笑道:“确切地说,只要是公子想要的,就算是酒楼里现时没有,也会立刻派人去寻来,所以算是是什么都有了。”
李无奇开玩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可是要开始点了!”
苏红鱼道:“无奇,咱们随便要点什么就可以了,你也别戏弄人家姑娘。”
牡丹道:“就是,姑娘,给我一壶淡酒便好了,多少钱一壶?”
那姑娘道:“澜阳阁最好的淡酒,却是我们的桂花酿,十两黄金一壶。”
听了这价格,牡丹小吃了一惊:“这么贵?”
居然是以黄金为单位的!
压根就不是普通人消费得起的地方。
那姑娘笑道:“还有一种清酒,一两黄金一壶。”
牡丹有些犹豫,这也太贵了点,于是道:“我再想想……”
这时,却有一个粗犷的声音道:“既然这位姑娘要喝桂花酿,那就上两壶桂花酿,我愿与这位姑娘共饮一杯。”
李无奇等人回收去看,却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满面胡茬的汉子走了过来,随手从腰间摸出一个金元宝,二十两。
那汉子一脸奸笑地看着牡丹,道:“这位姑娘,在下请你喝一壶酒,可好?”
牡丹在醉桃阁呆的时日可不短,对这些人自然是司空见惯了。
便笑道:“仅二十两黄金,便想与妾身共饮?”
那人一听,心中一喜,这是有戏呀!
不过,二十两黄金居然还不够,看来这姑娘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这种女人也好办,只要给够她面子,舍得花钱,就一定能拿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是,汉子身后一个满面麻子的瘦子笑道:“王老粗,你还打人家姑娘的心思啊,人家姑娘的相公可就坐在旁边呢!”
那汉子不屑地看了李无奇一眼:“这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请这位姑娘喝一杯酒而已,又不是要干什么,这位公子不至于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吧?”
众人的目光投向李无奇。
李无奇笑了笑:“喜欢喝酒的可不只是在下的这一位娘子,还有这位娘子,以及在下,都是无酒不欢,既然这位公子有意请我等喝酒,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于是李无奇毫不见外地道:“姑娘,劳烦先来十壶桂花酿,这位公子结账。”
说罢,他向那汉子一礼:“公子破费了。”
汉子嘴角抽了抽,不料这小白脸居然如此沉得住气,不但不生气,还就坡下驴,给自己搞出来了这么大的一笔花销。
可当下酒楼中所有人都正看着自己,自己若是怂了,这脸可就丢大了,于是硬着头皮道:“十壶就十壶,不过我一日的耍钱罢了……”
那位姑娘道:“诸位,桂花酿虽然是淡酒,但是劲道可不小,十壶只怕是有些多了。”
那汉子当即一喜,心里已将那姑娘感恩了千万遍,也就顺着话道:“既然这样,先来两壶尝一尝罢……”
牡丹却笑道:“两壶也太少了,加上公子,这一桌便有四人,至少也要四壶吧?”
那汉子心道:“四壶便是四十两,虽然不少了,但好歹不是十壶。”
于是汉子高声道:“那就来四壶。”
旁人都叫好道:“不愧是王大公子啊,果然阔气!”
那汉子也飘飘然起来,道:“酒已经买了,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牡丹笑了笑:“萍水相逢,一杯酒而已,妾身名字普通,也没必要说给公子听。”
李无奇道:“姑娘,除了酒水,你这里还有什么小吃?”
那姑娘道:“也是一样的,澜阳阁有来自九州的厨子,各个地方的菜系都精通,只要公子叫得上名字的,我们都可以做。”
李无奇看了那汉字一眼,道:“不知公子可否要点小吃什么的?还是说只喝酒?”
那人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一行人都是行家,再这样下去,今日非得花出去百两黄金不可!这小娘子虽然撩人,但显然不是一般女子,只怕这些银子砸出去,见不得半点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