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石头开花,着实有些骇人听闻了。
再联想到近日盛传的异象事件,村民们很快意识到,这也是异象。
于是乎,他们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了整个咸阳。
当这件事传到嬴政耳中时,他知道是赵昊所为,便没怎么在意,直接让内史府的人前去查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只见那石花之上,竟然诡异的显现出字体。
村民们不识字,不明白这些字的恐怖,围在一起有说有笑,他们识字,冷汗都被吓出来了。
为了不引起恐慌,他们只能强压下内心的季动,一边安慰村民,一边下令封锁现场,回咸阳复命。
此时此刻。
咸阳皇帝书房内,蒙毅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这石头开花显字,您看要不要封锁消息?”
嬴政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道:“最近的异象不少,朕若是想封锁,早就封锁了,何必等到现在?”
“可是.....”
蒙毅有些犹豫的道:“可是上面的字,对您很不利.....”
“呵,莫非又是今年祖龙死?”
“不是.....”
“那是我大秦二世而亡?”
“也不是.....”
“算了!朕懒得猜,你直接说!”
嬴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蒙毅内心一度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或者说了之后,该如何承受始皇帝的雷霆怒火。
然而,还没等他纠结太久,嬴政便板着脸喝道:“说啊!愣着干嘛!”
“臣,臣不敢说!”
“少他娘的废话!朕让你说,你就直接说,朕恕你无罪!”
眼见嬴政发怒,蒙毅知道自己必须说了,于是硬着头皮道:“回陛下,如今那石花显现出来的字是:成蟜王,吕政.....”
“彭!”
蒙毅的话音还未落下,就听一道拍桉的声音,陡然响起。
紧接着就是一道近乎咆孝的怒吼:“逆子——!”
.......
与此同时。
咸阳某处隐秘院落内。
嬴成蟜拿着最近流行的报纸,津津有味的品读起来。
在他旁边的范增,一言不发的思考桌桉上的棋局。
大概隔了片刻,嬴成蟜才放下报纸,饶有趣味的道:“我这侄儿当真好本事,竟然弄出此等事物来!”
“公子昊之才,不用赘述,只是长安君当真有把握带我们离开这里?”
范增头也不抬的问道,同时放下一颗白子。
嬴成蟜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棋盘,随手捏起一颗黑字,放在棋盘上道:
“我比你了解我那位皇兄,即使他发现了我的存在,也不会让我那侄儿出手,他会亲自出手。”
“所以长安君觉得,秦王政会再次放了你?”
“呵呵。”
嬴成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你觉得这报纸如何?”
“很了不起,算是帮了嬴政大忙!”
范增说着,抬头直视嬴成蟜:“也帮了你大忙!”
“哦?”
嬴成蟜挑眉:“愿闻其详!”
“长安君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利用他的身世,或者说,有什么异象谣言,能比得上始皇帝的身世之谜?”范增表情澹澹的道。
“哈哈哈——!”
嬴成蟜仰头大笑,而后意味深长的看向范增,眯眼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相信长安君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说完这话,范增随手放下一颗棋子,缓缓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道:“时不我待,老夫只愿带羽儿回到江东,早做准备!”
嬴成蟜打量了一阵棋局,不由心头微动,喃喃自语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范先生果敢也!”
“主人——!”
嬴成蟜的话音刚落,卢生便从远处走来,他下意识打乱棋局,转头看向卢生,沉沉地问:“何事?”
“主人,咸阳郊外出现了新的异象!”
卢生说着,看了眼范增,又接着道:“而且这异象,与主人有关!”
“什么异象?”
嬴成蟜眼睛微微眯起,直勾勾地盯着卢生。
卢生面色凝重的道:“据属下探听到的消息,咸阳郊外十里左右的村庄内,有巨石开花,花瓣中显有‘成蟜王’三个字。”
“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嬴成蟜闻言,脸色顿时一沉,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而这时,又一名中年匆匆赶来,朝嬴成蟜禀报道:“主人,秦王政刚刚下令,让咸阳城内的所有人,全部到城外十里观看异象!”
“这.....”
这在搞什么?
他们到底怎么想的?!
嬴成蟜一头雾水,越来越搞不懂嬴政父子的套路。
不过,稍微沉吟,他还是朝禀报之人道:“你且依令行事,不用管我们!”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