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志峰想了想道:“还有,我们怎么着也是临儿和你的叔父,哪有在一个晚辈底下讨生活的?所以我们回来之后,这中馈得由我们来掌着。”
如诗忍不住了,当即便冷笑着道:“痴心妄想!”
“怎么就痴心妄想了?!”谢志勇怒声道:“我们在同你主子说话,你一个奴才,胡乱插什么嘴!”
如诗要反驳,谢婉伸手拦住了她,冷眼看着谢志勇和谢志峰道:“还有么?”
“暂时就这么多。”谢志峰开口道:“其余的,等我们搬进府再说。”
谢婉闻言笑了笑:“既然你们说完了,那就该我了。许账房。”
许账房立刻将账册递到了她手中,谢婉翻了翻,挨个念道:“前院正屋前厅大耳瓷瓶一对,价值八百两,紫砂茶壶茶盏一套,价值一百两,红木桌一张,凳子三张椅子一把,一共二百两……”
她连续报了一大串,谢志勇听不下去了:“你说这些做什么?”
谢婉看了他一眼,直接翻到账册最后:“此次你们打砸的东西,一共一万六千三百二十四两,两位叔父什么时候能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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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志勇当即便恼了:“补什么补?若不是你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我们能来打砸侯府?”
“你们提醒了我。”
谢婉将账本递还给许账房,站起身来道:“你们口中的下作之事,应该是指两位婶婶借着做客的名目,约秦郡王与王长子在侯府厮混,她们玷污了侯府之地,你们私闯侯府肆意打砸,看在我们还有几分血亲的份上,你们一共赔我两万两,只要你们赔了银子,这些事情我就不同你们计较了。”
谢志峰和谢志勇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志勇冷笑一声道:“赔你?没让你赔我们就不错了!”
谢婉闻言扫了他们一眼,澹澹开口道:“看来,我与两位叔父无法达成共识了,既然这话的话,方管家。”
方管家立刻躬身道:“奴才在。”
谢婉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缓缓开口:“去报官,就说有人违抗皇命私闯候府,肆意打砸拒不赔偿!”
“报官?”
谢志勇冷笑一声:“你吓唬谁呢?陛下让我们搬出候府,我们已经搬了,陛下可从没说过不允我们再回来,哪里来的违抗皇命?!再者说,报官你敢么?”
“你两个婶婶的事儿,跟你脱不了干系,旁人只会说你魅惑了秦郡王和王长子,弄不好,你早就跟他们勾搭上了!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你这辈子都完了!”
谢志峰在一旁道:“谢婉,你不要不识好歹!”
“呵!”谢婉冷笑了一声:“威胁我?”
谢志勇跳了起来:“威胁你又怎么样?你当我们怕你不成?也不看看,我们有多少人!”
他手一挥,呼啦啦一下子,从大院各处涌出来一群手拿木棍的家仆,随意扫了一眼,四十还不止!
谢婉冷眼看着,轻笑着摇了摇头:“你们真的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怕我嫁不出去的人,从来都不是我自己,而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