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安先是点了点头,不过随即他又反问道,“那他为什么今日入城,带着三千多人,直接踏马而来。”
“呵,无非就是想要给我们这边一个下马威,好竖立他太子的威严。”
“有道理!”
鲍安细细思索了一番,觉得颇有些道理,便打算待会前往香林寺与那太子会面,“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那个…”
“回老祖宗的话,薛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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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你可办妥了这件事?”
“儿子这几天都在跟那老鸨商议着呢。”
那内官监太监谄声道,“价钱嘛,已经谈好了,儿子这边已经派人说了,等明儿个啊,天一亮,就给太子那边送过去呢。”
“恩,越快送越好。”
鲍安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像是觉得之前刚刚那话有点堕了威风,又补了几句,“咱家总觉得这太子看咱家眼神不对,虽说咱家也不怯了他,但是他毕竟是太子,咱家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给他的。”
“那是,那是,老祖宗您不愧是修炼成菩萨般的存在,心胸就是海量啊。”
鲍安听到这些话,脸上自然是笑意满满,连连挥手间,“走吧,走吧,去见见太子吧!!”
众提领掌印太监齐声应道,“谨遵老祖宗意!!”
而另一边,朱载壡已经到香林寺有一会了,更夫在敲一更梆子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带着两百个精选出来的神枢营士卒,前往香林寺了。
香林寺,位于北安门外,靠近琵琶湖,风景优美,倒是城中权贵消遣的好去处,白日里,自然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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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已过了一更天,香林寺早已没了香客,在惨淡的月光照拂之下,倒有几分阴森和凄凉。
晚间的香林寺,本是不迎接香客的,但是在南京这个地方,任何规矩,在强权之下,都会做出改变,哪怕是佛门清净之地也不例外。
因此朱载壡此刻正安坐于香林寺中,两百士卒占据寺院各角,充当侍卫。
而寺僧们则被迫起床,为这几百号人做起了斋饭。
香林寺内,无量大悲殿。
殿外,几盏昏暗的灯笼,被几个僧人重新点亮,拿钩杆高挂在房檐之下。
而殿内,无数盏灯油被重新点燃,伴着袅袅香烟而来的盈盈光亮,如同火海一般,将整个大悲殿染成半边通红。
借助那亮如白昼的光亮,可以看见这偌大的殿内,除了那漫天的佛像与灯烛之外,就剩下一鼎,一案,一人。
那鼎,鼎下四足,四四方方,黝黑宛如浑铁,内里盛满香灰。
那案,雕工繁杂,更有九条龙纹盘踞四条案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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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自然就是朱载壡,就连香林寺的方丈,想要作陪,也被守在殿外的侍卫赶了出去。
此刻的朱载壡正盯着大殿内的那张硕大的供案,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突然,“笃笃——笃”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而后门外侍卫的声音响起,“殿下!前方来报,南京内守备太监,以及二十四衙门的掌印太监,已到了山门。”
殿内一开始没有声音传出,而那侍卫也一直保持着抱拳的姿势,良久,吱呀一声,殿门打开,朱载壡走出来,“邀他们过来,再让僧人们端斋饭上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