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康有点不忍直视,赵宛舒先挑出了猪肝猪肺,用粗粮细细地搓洗,她边搓洗边跟赵荣康道,“这个得用面粉搓干净,还有猪肺也是,必须把上面的筋膜都去掉,上面的粘液都是腥味的来源。”
待得搓洗了两遍后,又用水冲干净,她让赵荣康把火升了起来,往锅内放了几片姜片和蒜瓣,用掐了一把葱花打了个结扔进去,然后再把洗干净的猪肝猪肺扔进去煮血水。
“煮两遍血水,自然就不腥了。”
赵荣康嘀咕道,“这也太麻烦了些。”
他虽然对赵宛舒做菜的本事福气,但对这个看起来就不好吃的东西,他是丝毫没有好感的,真不信能翻出花儿来。
他把目光移到木盆上,“家里没有那么多水洗这些了,三哥肯定要去河边清理鸡的,我和他一道去把这个洗干净!”
刚才他都仔细看过赵宛舒清洗的手法了,心里也有了数。
赵宛舒也是打算拿出去洗的,刚才洗洗猪肝猪肺还好,但是大肠和猪肚这些却不能在家里处理,实在是太脏了,必须要用活水清洗。
家里的水都是赵荣贵当天挑的,怪辛苦的,所以一般有什么需要仔细清洗的,他们都会去河边。
他们村就有一条贯穿了整个村的河流,家家户户都是在那边清洗衣服等物的。
“那你们小心点啊!”
赵大海去了趟杏花村,结果也是扑了个空。
一听说刘大夫晚上才能回来,他这心里也是急,倒不是多担心赵四江,他是怕赵四江出了问题,然后以后就赖上他们家了。
毕竟以赵四江夫妇的厚脸皮,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他想了又想,干脆跟药童买了一贴劣势的止血药,打算用这个糊弄下家里。
等他急急忙忙地赶回来,就得知赵四江被赵二湖送去镇上医馆了,爹还给了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咧!他一个月的月钱也才不到二两银子,爹娘一张口就是三两银子,就是偏心也不待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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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朝着爹娘怎样,只能拿张冬梅出气。
他把手里的药包往地上一摔,指着张冬梅就骂道,“蠢妇,爹娘要给钱,你不知道拦着点吗?那可是三两银子,都能给我扯几身衣裳了,结果倒是好,不声不响地给了老四。”
“老四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那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貔貅。就算娘把钱给了老二,这钱最后还是得落到老四手里了。老四要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不定闹成什么样,我看他,分明是要讹钱!”
赵大海跟张冬梅不愧是夫妻,两人的脑回路也是一致的。
他觉得自己是家里的老大,以后要给父母养老,那自然父母的钱都是他的。哪怕是公中的,那也应该是他的。
赵李氏两老给老四钱,那就是动了他的钱袋子。
张冬梅被他吼得耳朵都嗡嗡响,缩了缩脖子,“我又不是没拦过,可你是没瞧见,老四媳妇就是个混不吝的,她居然闹着要上吊,老四也要死要活的,爹娘舍不得老四,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给了钱……”
张冬梅也是委屈。
她但凡拦得住,她怎么可能不拦啊!这不是老四媳妇能闹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