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湖拉了她一下,“青桃扶我起来!”
赵青桃就明白,她爹就打算这么揭过去了。
哪怕她性子向来温和,此时也是又气又怒,怎么能这样,明明她爹险些就把命给丢了啊!
但她是个姑娘,说话哪儿有分量,根本没有人听她的,她只能垂着头,闷不吭声地扶起赵二湖。
赵有根见他们这么识相,满意地颔首,“这就对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该关起来门说就关起门来说,有些该烂在肚子里就该烂在肚子里。”
赵二湖闷不吭声地点了点头。
赵有根招呼赵荣贵来背,“阿贵,你力气大,你来背你二伯回去!”
赵荣贵皱了皱眉头,他倒不是不想背二伯,只是刚才爷爷的话太难听了,但偏偏他也是个隔房,当事人自有自己做主,又都是长辈,轮不到他来插嘴。
他刚要应声,却被赵宛舒偷偷扯了扯衣袖,嘴角就没有说出话来。
赵宛舒笑了笑,“我三哥前儿个砍柴挑柴火,伤了肩膀,后来又被大伯娘给打得腿脚都出问题了,现在走路都疼的,怕是也就比二伯好一点点,这个爷爷当时在场,应该也晓得的。”
赵有根听到赵宛舒出声,眼皮子就抖了抖,“……就不能挺一挺吗?难道让你二伯就这么走回去?那怕是得耽搁好久……”
赵宛舒温和地歪了歪头,“背能背,但这哥这脚要是严重了,家里上下都是事儿,这误工费和养病的汤药费得谁出?”
“……”赵有根立刻转向赵二湖,语重心长道,“老二,要不你辛苦一下?我们先走,你跟青桃慢点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