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严清正刚才这段话,王伯举很是不满,深觉对赵林然有偏袒嫌疑,但隐忍着没有插话。
“传言还提到与省教育厅合作毫无进展、无端消耗资金。在开会前,我刚刚求证,开发区已与省厅签订合作协议,因此本条指证不攻自破。目前调查完结的就是这些。”严清正说到这里,收住了话头。
“还有一条乱搞男女关系呢,调查的怎样了?听说很乱的。”王伯举不满地插了话。
“目前我们没有查到任何证据。假如王书记有这方面线索,请现场指证,也可以私下提供。”
严清正不卑不亢回了一句,顿时怼得王伯举神情难堪。
但王伯举并不死心,继续硬杠:“既然如严副书记所言,那就去回复请愿群众,看人们是否相信,是否能够退去。”
“纪委职责是维护党的章程……”严清正准确复述了纪委职责,然后补充,“处理人员聚集、维护社会稳定,并非纪委工作内容,也非我所擅长,还是请专业人做专业事为好。”
专业人做专业事?
好多人不禁腹诽,暗笑王伯举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王伯举顿时哑口无言,只能心中暗骂:奶奶的,到底是收拾人的,果然牙尖嘴利。
“赵林然同志已经配合停职,开发区工作谁负责?”许援疆忽然问道。
于树成回答:“党工委委员、管委会副主任瞿咏梅临时主持工作,党工委委员、副主任李大杉辅助。”
“根据纪委目前调查情况,大部分传言已经证实子虚乌有,因此请愿也就毫无道理。请政府孟县长、县委于副书记、政法委王书记出面,责成开发区、职能部门尽快处理,务必在上午上班前疏散掉所有聚集者,否则相关责任人必须担责。”
许援疆此言一出,孟飞龙、于树成、王伯举顿时按下了推脱冲动,否则自己的人很可能担责。
许援疆说了声“散会”,当先离去。
“孟县长、于书记,怎么办?请二位领导指示。”王伯举转过头去,皮笑肉不笑。
“既然传言大部分不实,那么请愿者无非三种情况,一是别有用心,二是受雇于人,三是被人蒙蔽。我们双管齐下,一是于书记带人劝解,毕竟开发区情况你最为熟悉,又是县委副书记,身份有说服力。王书记责成警方,马上调查参与者信息,由其公职亲属负责劝说,这也是公务人员职责所在。”孟飞龙说完,也走了。
“走吧,离早上八点不足五小时了。”于树成微微一笑,别有深意。
王伯举黑着脸,回了句“知道了”。
与此同时,许援疆已经回到书记室,正给赵林然打电话:“该扛得我已经给你扛下了,孟飞龙他们也肯定能疏散人群、消解舆论,只要你那里不拉胯就行。”
“书记放心,我的消息绝对准确,推测也绝非空穴来风。裴云燕危险指数还在增加,金有财绝对还会有所行动。”赵林然回道。
“这回一定要成功,否则后患无穷。”许援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一辆省城牌照轿车里,赵林然收起手机,转头望向车外。
不远处,停着一辆商务车,车上正有几人向着教育厅大楼张望,还有人举着红外线望远镜。
其实,他们早就发现了那辆轿车,但根本没在意,更不知道车上有人。因为那辆“僵尸车”早就存在,殊不知早被赵林然偷梁换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