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红革没有马上接过册子,而是走到一边,和调查组核心成员沟通起来。
储丽丽神色稍有失望,不过马上恢复常态,迅速翻开了册子:“大家请看这页,明确记载了一千多年前,白?喜偷盗《白氏瓷艺技艺大全过程。再看这页,三百一十二年前,就是这本补充版问世那年,八十九位瓷器界大佬联名作证认定此事。”
在储丽丽讲说的时候,人们纷纷凑上前去,或是伸长脖子,一边探查纸页内容,一边嘀嘀咕咕:
“还真是啊,白?喜毒杀白福寿,盗走《白氏瓷艺技艺大全,后来改名孙不悔。”
“孙不悔还真够狠的,偷东西也就罢了,竟然还把同伴毒死了。”
“利欲熏心,图财害命嘛!”
“我刚才数了,作证的正好八十九位,第二位、第五位的名字我都听说过,的确是当时制瓷大师。”
“看看红手印,都是深褐色,显然有些年头了。”
听着议论,开发区众人神色都不好看,既有担心,也有疑惑。
正这时,调查组核心成员商议出结果,由组中三位专家接收此份文稿,牵头专家姓阎。
注意到此种情形,瞿咏梅向司马红革请示:“司马部长,我们可以向他们提问吗?”
司马红革当即点头:“尽管探讨,这样也便于核实、调查。”
“谢谢部长!”
瞿咏梅道谢之后,转向储丽丽:“之前口口声声指责孙氏瓷艺窃取技艺大全,可却只字未提所谓的《白氏传承录补充版,今天忽然就出现了《补充版,这也太蹊跷了吧?”
“唉,都是你们逼得呀!”
储丽丽叹着气,显得很憋屈,“白氏瓷艺秉承祖上遗训,旨在复原古瓷物件,根本不打算争锋俗世,一直极其低调。不承想却给了宵小之徒可乘之机,不但其祖上偷窃白氏技艺,后辈更是恬不知耻,一边骗取传承人称号,一边大肆收敛钱财。更恶劣的是,竟然利用虚名打击异己,联合无良单位称霸民俗文化节,显然是要独占民俗文化市场。为了千万瓷艺界同行,白氏不得不主持正义,为此不惜打破古训,甚至遭受不洁之物反噬。哎,白氏一族割肉喂虎,悲天悯人,人间大爱呀!”
“所谓的白氏瓷艺,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更没有任何官方组织认定,就自诩古瓷文化抢救者,还随便炮制一本册子,诋毁、攻击瓷艺界权威,这也太恶劣了。”瞿咏梅反击道。
“揭了合伙人隐秘,影响了你们利益,急了,是吧?这怪谁?要怪就怪孙氏祖上无德、后人龌龊,怪他们没有真本事。”储丽丽同样语句尖刻。
于陆嗤笑着接话:“我们没有真本事?年前民俗文化评优,我们被不良竞争者恶意刷票打压,照样以二十九票拿下第一名,免费获得民俗文化节冠名权,靠得是什么?靠得就是过硬的文化积淀与展演。你们呢?第二名是吧,只有两票的并列第二,还好意思攻击我们?”
“我,我们。”储丽丽很是尴尬,支吾了一通,才找出理由,“那次你们是拿了高票,但靠的全是民俗婚礼和古商贸交易展演,是苗乾元和屈突岩表现突出。再说了,票数差距这么大,正常吗?谁知里面有什么交易。”
“储经理,说话要有根据,要讲证据。上次评优活动,四十多名评委现场打分,实时录像存档三十年,还有公证员当场公证,你说有什么交易?”柯大海沉声插话。
上次评优,柯大海可是组委会主任,自然不容被胡乱指责。
储丽丽这才意识到失言,赶忙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主要是说他们不择手段,并没有攻击领导们的意思。”
“只谈事项本身,不扯无关话题。”司马红革出言声明。
柯、瞿、储三人马上点头称“是”。
稍一沉吟,储丽丽又说:“白氏习惯了低调,最不屑于虚头巴脑的东西,自然不会参与所谓的俗世展演。可白氏却复原了诸多古瓷,器中活影仅是其中最低端的,但孙氏照样做不出来。就是这样的水平,还占着传承人位置,不觉得脸红吗?”
“对呀,就是。”
“人家可是造出了器中活影。”
“孙氏真不害臊,崇诚开发区也脸皮厚。”
好多人也跟着附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