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我不是那意思。”孙生金给出解释。
冯贺茹没理孙生金,而是对兔哥说:“先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说事。”
“不用处理。”
兔哥只是接过秘书递来纸巾,随意抹了两下嘴上血迹,便继续讲道,“常宝不是受害者,顾得福父女才是。那天顾得福正上工,他女儿找他没找到,没承想遇上了常宝。常宝见女孩长得漂亮,就假装说顾得福在公司那边,带她去找。女孩开始时信以为真,刚跟着走不多远,就觉得常宝不地道,想要离开。常宝一下子翻了脸,直接上手就抢,把女孩的一只鞋都拉扯掉了。在把女孩拉回卧室后,常宝就想把女孩睡了,是顾得福和傻大个矿工赶到,他才没得逞。傻大个在救出女孩后,骑着顾得福摩托,带他们父女跑了。常宝马上指使手下围追堵截,编的理由就是顾得福盗窃财物。”
“哪来的狂徒?上来就信口开河。做假证要负法律责任的。”本来刚被书记训斥,孙生金不敢随意插话,但听兔哥的说辞对自己不利,只得再次出声。
兔哥马上回应:“我没做假证,我是常宝手下,给他打工。常宝遇到女孩的时候,我和他保镖也在,还是他保镖帮着抢的人,随后又给他放哨守着。顾得福和傻大个随后找来,还是我和保镖先拦着,只是没拦住人家。后来常宝让我带人去追,结果村里没有,半路也没追上。我们气不过,就把顾得福家也给砸了。”
听到这里,赵林然心中大定:果然没反悔,省得我说了。
其实在会议开始的时候,赵林然虽然给小陆发了消息,但不确定兔哥是否配合,担心他要么不来,要么推翻之前交待,现在看来无须担心了。
如果不是兔哥出现,自己就得亲自讲说过程,否则尤金豹会反诬自己包庇、窝赃,还会执意带走顾直。只是那么一来的话,自己就不得不解释消息来源,势必得讲微服私访的事,自己就没秘密可言了,对自己非常不利。这也是之前赵林然迟疑的原因,结果却被尤金豹、孙生金理解歪了,以为自己理亏心虚呢。
“好大的胆子,这不是打家劫舍吗?村里就不管?”冯贺茹不由得动怒。
兔哥马上回应:“在去村里的路上,按照常宝吩咐,我就联系村主任,让他们配合捉拿盗贼顾得福了。村主任拿过常宝好处,当下就答应了,还帮着动员村民捉拿呢。至于派出所所长帮着查车,那是常宝自己联系的,我只知道这个事,不清楚他怎么说的。”
孙生金急着插话:“你胡说什么?派出所查车是职责所在,跟矿上有什么关系?”
免哥急道:“千真万确。常宝跟警方关系可铁了,我好几次听他说队长是他眼线,局长给他通风报……”
孙生金急了,不由分说打断:“胡说八道,老子……”
“孙生金,难道你要毁灭证人?”冯贺茹沉声喝问。
孙生金咬着牙,满脸黑线:“我身为警局局长,只知道兢兢业业,秉公办事,从未给谁私下报信儿。”
啥?他是警局局长?
兔哥顿时含糊:“他也没说是哪个局长,不知道是正的还是副的。不过他倒是说过,他姐姐……”
尤金豹忽然出声打断:“赵副县长,好手段呀,竟然找托搅混水。”
孙生金马上附和:“对呀,县长问你呢,从哪找的托?”
什么?县长?兔哥忽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暗道侥幸:幸亏刚才没说完那句话。
“他是托?你们信吗?”赵林然反问道。
这个人是?再次听到熟悉声音,兔哥循声望去,脑中几个形象迅速聚合:他是傻大个?傻大个是副县长?
神仙打架呀。我该怎么办?兔哥脑袋都要炸了,一时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