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有个稍微棘手一点的任务。”
贝尔摩得上下打量着爱尔兰,甚至伸出双手比量了一下爱尔兰的肩宽,指尖有意无意的划过爱尔兰的胸膛。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任务就容易很多了。”
“哦?琴酒不愿意配合你?他最近可是没少使唤你干这干那吧?”爱尔兰可不像死了的卡尔瓦多斯那样,面对贝尔摩得若有若无的诱惑,爱尔兰并不吃这套。
“那就算了,真是可惜,”贝尔摩得转身欲走。
“我还以为你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给琴酒松松地基呢,现在看来你好像没那么乐意。”
“如果你能说服那位先生,这个任务由我主持的话,”不待贝尔摩得走出两步,爱尔兰的声音就从贝尔摩得身后传来。
“那我不介意给琴酒好好的松松土。”
“好啊,”贝尔摩得背对着爱尔兰,魅惑而危险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我想,那位先生不会卡着你这个小小的条件。”
“那就,提前祝我们合作顺利?”
“合作顺利,”贝尔摩得转过身平静的‘祝福’道,仿佛刚刚的笑容就没有出现在脸上一样。
“爱尔兰。”
箱根,大观山岩田收费公路
箱根的山路因其特殊的地形,经常有业余赛车手在这里进行非官方性质的竞速比赛,可以说是和秋名山同样着名的赛车山道。
“咦?”
男人疑惑的又踩了踩刹车踏板,然而车速不见丝毫的降低。
“可恶,怎么回事?!”
橘红色阿尔法罗密欧依旧保持着高速冲下大观山的山道公路,等男人的注意力从刹车踏板上离开,再抬起头时,山弯的护栏已经近在迟尺。
“意!”
男人大力转动方向盘,车子险之又险的擦过护栏,以一个相当危险的角度阴差阳错的漂移着开过弯道。
嗯?
前方橘红色阿尔法罗密欧的举动引起了后方一辆白色c的注意,白色c随后提速,在相同的弯道上完成了一个赏心悦目的漂移甩尾完美过弯,随后不断提速直到能与阿尔达罗密欧并排。
隔着车窗也能看到阿尔达罗密欧车子的车主焦急慌乱的一边稳着方向盘一边拉动手刹,高桥凉介也意识到对方原来是车辆失控不得不危险过弯,那个差点失控的漂移应该也只是巧合。
“喂!”高桥凉介还试图放下车窗给男人一点指挥,好帮助他停下车子。然后仪表盘上指针已经突破90,收费站的亭子已经清晰可见,以这样的速度下坡,百米内想停下根本是痴心妄想。
高桥凉介遗憾的降下车速,连他这个能和专业车手比肩的人都做不到,那个慌乱到极点的车主······
在高桥凉介不忍的目光中,橘红色的汽车一头撞上减速桩,随后翻滚着横在路边。
不可能了,绝对没救了。
仅仅是看到车子的惨状和驾驶员的姿势,经验丰富的高桥凉介就摇了摇头,但还是刹车停到路边,协助惊魂未定的收费管理员试着抢救一下伤者。
“先生!你怎么样!”收费站管理员还抱有一丝希望,拿着手机拨打着急救电话。
嵴椎骨折,很可能肋骨刺破了内脏的男人艰难的张了张嘴。
“七···七夕···京···”
守在男人身边的高桥凉介清晰地听见了男人的话。
或者说,遗言。
高桥凉介站起身向管理员摇了摇头:“没办法了,顺便打110通知警察吧。”
“诶?警察?不是单纯的超速失控吗?”明显有点法盲的管理员还没搞清楚状况。
“拜托,是不是超速失控起码也要警方来判断吧。”
高桥凉介一边解释着一边掏出手机拨号。
“喂,拓海,我这临时有点事被绊住了,嗯,我没事不用担心,你先继续跟车队磨合,我晚点到。”
高桥凉介低头盯着脚边,挂断了电话。
一枚麻将静静地躺在高桥凉介脚边,想来是车子翻滚撞击时从驾驶室里摔出来的。
七筒?只有第二个筒子被涂成红色?
还是等警察来调查吧,自己还是就单纯的描述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不过多参与比较好。
码头
今天的码头,是出海渔民的狂欢。
渔民们兴奋的把这趟出海的收获分装成筐,从搭好的滑铁板上依次从船上送到码头上等候多时的货车车厢里。
在腥臭的海货仓库后面,一条破旧的渔船随着海水的波动起伏着。
忠心的家臣用了整整两块金条才满足了蛇头的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带着行尸走肉一般的左伯福治踏过吱嘎作响的木板上船。
“呐,吃的在箱子里,水就喝那塑料桶里的,”蛇头不耐烦的指了指角落发潮的木箱和一看就恒河里的脏兮兮的蓝色塑料桶。
似乎是察觉到了家臣愤怒的目光,蛇头恶心的向他呲了呲牙。
“怎么,娇滴滴的大少坐不惯啊?老子拉了那么多人那个不是这么过来的?!”
“干吗?拿枪指着我也没用,老子死了你要是能给船开出霓虹领海!不,你能开出十海里!老子都会在下面都给你磕几个!”
“丧家犬要有丧家犬的自觉,已经夹着尾巴了就不要再想着多狗叫几声了,没用!”
噗!
蛇头还想要再叫嚣几句的话语随着他的头颅炸开,一同消散在了一地的红白物里。
家臣还不等躲进视野的死角里,一发紧追而来的子弹就穿透了他的喉咙,扯开一大蓬的血肉。
“持枪目标,击毙。”m的眼睛凑在瞄准镜边,看着家臣倒在血泊中,平静的为豫让报告狙击情况。
豫让拾起两发弹壳揣进口袋,有条不紊的把青睐的消音器拆下,从仓库顶上爬起身。
“掩护就拜托了。”
“放心吧。”
豫让的从仓库顶漫步而过,跳下一个个形成了通往仓库顶阶梯的集装箱或者木板箱,最后闲庭信步地登上那艘脏兮兮的破旧渔船。
左伯福治无神的双眼微微抬起,最后停留在豫让右手里握着的转轮手枪上。
“和谈结束了,是么?”
“嗯。”
“我的,兄长呢?高台桌怎么看他?”
“不,你错了。”豫让抬起右手举枪,昏暗的船舱里,晃晃悠悠的吊灯照过枪身上的字符。
沉默。
“你没有兄长。”
砰!
枪口的硝烟很快散去,豫让把沉默重新收回腋下的枪套里。
“左伯龙之介也不认为他有个弟弟。”
“你让他觉得丢人。”
“老大老大,你看码头那有没有什么绝顶新鲜的海货呗?”耳机里传来克里斯汀的声音。
“来都来了,大不了我请嘛。”
豫让果断的切换了频道,“m,撤退了。”
豫让从船舱里走出来,最后还是拐了个弯走向正在分拣新鲜与死货的渔民。
“今晚吃海鲜。”
可惜左伯龙之介养伤吃不得,只好让他吃口清汤面看着我们吃了。
豫让恶趣味的笑了笑。
“老哥!帝王蟹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