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婿签字画押!”
赵六儿望着面前的女子,心里五味杂陈。
“美……美女,我这样子怎么写?”
童营营这才醒悟过来,急忙帮赵六儿解绳松绑。
“等等!你这钱不会是偷的吧?”胖老鸨一脸地坏笑。
糟了,她想吞了钱还不放人!
赵六儿在心里开始咒骂这个胖女人。
“这钱是我表兄的私房钱,放在我这里保管的。不信的话,你去问问他!”童营营不惧,反而笑着回答。
“你表兄?”胖老鸨皱着眉头思考着她口中的表哥是谁。
“定县县衙的张典史!”童营营随口一说,有名有姓,关键是大伙儿还都认识他。
“哎呀呀,原来是一家人呢!既然如此,你们快把字儿签了,今晚就可以走人了!”
没有了绳索捆束,赵六儿差点儿栽倒,幸亏被童营营一把搂抱住了。
这身子骨,跟豆腐一样软弱不堪!
在童营营的搀扶下,赵六儿好不容易坐在了圆桌前,提着毛笔,颤颤巍巍地要在胖老鸨另一份新拟的契约上签字。
收拾了一小包裹东西,又领了丁籍,童营营搀扶着赵六儿刚要进后院子休息一夜,却被胖老鸨赶出了尼红院。
颤颤巍巍地站在清冷的大街上,赵六儿就听到身后不远的尼红院内,胖老鸨的粗嗓子吼到:
“姑娘们,洒扫庭除了!”
“给老娘浇上他一百桶水,把这俩扫把星的晦气冲干净了!”
“腾愣嗙啷……”
“哄……”
“哗……”
有病!
你们全家都有病!
此时已是后半夜,两人无处可去,只能左拐右拐,转了大半天,寻了一家客店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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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不大,除了一张简陋的床,还能容得下一张小桌子。
“夫婿,让细君服侍着睡下吧!”童营营说着,蹲下身子,开始给赵六儿拖鞋。
“别!”赵六儿哪能受得了这般待遇,急忙探身子去扶童营营起来,却不料身子晃晃悠悠,朝她栽去……
光着膀子,坐在床上,接受着童营营的按摩揉捏。
她知道赵六儿这么一个粗鲁大汉不可能柔弱,定然是被灌了迷魂汤才变成这样。
她用沾了温水的手帕先擦拭了赵六儿的脸庞,随后开始清理布满全身的淤血。
目不转睛地瞧着她,赵六儿恍忽间有个想法:如果世上有易容术的话,只要去掉了这个胎记,她就是一个绝顶美丽的大美女。
只是这个时代的人,容不得美玉有瑕疵,美女脸上有污痕,就遭受了世俗的厌恶和嫌弃。
赵六儿忽然想起了自己主公倪土。
主公什么都会,能把丑女人变成美丽女人,他也一定能办得到。
他此刻开始后悔离开了倪土,却懵懵懂懂投奔樊梨花。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樊梨花根本就不是那种中规中矩的女人。
他也明白,自己之所以对樊梨花鬼迷心窍,还不是因为樊梨花的容貌,再加上她的狂野。
这样的奇绝性格组合在一个绝美的女人身上,让赵六儿觉得,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无比闪光的魅力。
“夫君,哪里不舒服吗?”童营营温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