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啊,就是跟同学喝了一些小酒,然后就回家了……”
“回别人的家?”
叶澜话语一顿,如果不是这里只有他和言倾雪两个人,他都要怀疑这句话是谁说的了,他方才根本没有看见她张嘴。
叶澜眨了眨眼睛,脣瓣微掀,无辜道:“在朋友家里过夜,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言倾雪表情不变,“我只是需要知道你昨天做的一切,才好判断你的症状到底是不是过敏。”
“包括回别人家以后的?”
“包括回别人家以后的。”
“哦……”叶澜一脸恍然,然后缓缓道,“可是……回了家以后,我什么都没有做,就睡觉了啊?”
“是吗?”言倾雪摘下了眼镜,露出她一双冷澹的眼眸,平静又温和的视线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像是要透过叶澜的眼睛,看穿他的内心,“那或许我的判断有误,你的症状,并不是过敏。”
叶澜一脸迷茫:“那是什么?”
言倾雪不说话了,只是低头拿着一张干净的布,轻轻擦拭着自己的眼镜,一遍又一遍,认真又仔细。
都说一丝不苟的女人最有魅力,眼下的言倾雪或许就是如此。
她清理完了眼镜,缓缓戴了起来,略显凉薄的薄脣微张,吐出两个字:
“性瘾。”
空气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叶澜还是一脸呆愣的模样,像是没有想到从言倾雪口中,会道出这么不符合她性格的话。
“性”这种东西,似乎打从言倾雪一开始,都跟她没有关系才是。
眼下,却被她如此直白的表达了出来。
叶澜对上那双眼睛,明亮又清冷,闪烁着锋利的光,像是崭新的手术刀,要剖开一个人的肌肤,露出其下的血肉与器脏。
见此,叶澜缓缓收敛了脸上故作的疑惑表情,露出自然的一丝微笑。
“言大夫,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无趣?”
称呼从“言姐姐”变成了“言大夫”,没有一丝不妥,就如同他变换的表情,信手拈来,理所因当。
言倾雪没有回答叶澜,只是深深凝视着他,看着阳光、青春、活泼的男大学生,在眨眼间变成了风流肆意的海王,这前后突如其来的转变,会让人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但言倾雪没有怀疑丝毫,她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实在是叶澜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太符合她的喜好,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礼物,非她不可,非她不合。
现在这个一直存在于心底的疑惑总算有了答桉。
这确实是精心构造的一个陷阱。
只为了捕获她。
“没有。”
她总算做出了回应。
叶澜摇了摇头,那张鲜红如血的脣瓣微微上扬,盈盈笑起:“那就由我说了吧,言大夫,你真的……”
“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