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距离而言,林木比郑煌离刺客更近一些。这时,我们伟大的准女婿,刚才基本无人问津的知识分子,一个酒都不怎么喝的看起来怎么都不像真正的男子汉的林木,猛地站起来,挡在了女友父亲的前面。
刀子准确地刺中了他右肩的锁骨,从锁骨中间穿了出来,刀尖滴着血,嗤啦嗤啦地红。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刀子和骨头摩擦一瞬间发出的尖锐的叫声,像黎明前安静的山里突然的第一声犬吠。那刺客也是没有想到会有人冲出来挡刀,用力拔了一下,刀子卡住了,没有拔出来。
刺客扔下刀子,转身就逃。曹得功的椅子朝他劈去,却没有劈中。椅子咔嚓一声断成几截。五大三粗的郑炫刚从酒中醒来,愣在原地,目瞪口呆。郑齐敏先是吓傻了,然后赶紧扑了过去,紧紧抱着林木,大哭不已。
郑煌此际抱着林木的肩膀,刀子没有拔出,因此并没有太多的血流出来。但是刀柄和身体之外的刀刃在力的作用下上下晃悠,活像一条缠在树上上下打量着猎物的眼镜蛇。郑齐敏不知利害,做势就要上去拔刀,曹得功大声喊道,不要。刺客这时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时间已经很晚了,餐厅剩下的客人也没有几桌。一时之间,厨房工作人员,餐厅服务人员,穿和服的迎宾和招待,还有几个胆大的客人,把他们的包间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曹得功拿出电话要报警,郑炫去拦住他道,不必了不必了,这个老板是我朋友,我不想连累她。
曹得功和林木都愣住了,郑齐敏也骇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她气愤地对郑炫说道,二叔,什么叫连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