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言一觉睡到自然醒时,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
懒洋洋地出来洗漱完,彻底清醒过来后一找人傻眼了——偌大的家里只剩下他一个,连叶知夏都不见了,顿时让他觉得有些方。
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消失真的好吗?就不怕惊吓得多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阴影吗?
叶不言翻出电话,打算打给叶知夏问问什么情况。很显然,她的赖床计划失败,不知道被裹挟到哪里去了。
根据常理来推断,叶不言觉得消失的家人此时应该是在球馆里,电话接通后一问,果然是在球馆里。
叶知夏用生无可恋的语气地跟他说着:“你收拾一下也过来跟我们会合吧,叶妈说中午不煮饭了,要在外面吃。”
“……”往常如果一家人去打球的话,中午也是会在外面吃的,这没有什么不正常。叶知夏这副语气似乎被折腾得不轻,该不会是他没有去然后两老要她以一敌二吧?
叶不言想了想那场景,心里都替他姐觉得累。
不过去到了现场之后,叶不言怔住了。
这迎面走过来的头发微湿容光焕发的男人,不是那个苏学兄吗?是,他们是已经结组要参加集团的羽毛球比赛,但是在公司里已经日练夜练了,用不用这么勤奋周末回家休息一天也用来练球啊?
知夏是第一个发现叶不言的,冲他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叶不言看着只顾着跟苏瑾珩搭着话,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自家爹妈——这是……为了女婿可以不要儿子的节奏?
这才过去了多久,有两个星期没有?先前不是还忧心忡忡地担心自家女儿被人骗去结婚来着?
这会就不怕了,就敢引狼入室了?
而且这小子比姓陈的那个威胁性大多了没感觉出来?人家还有近水楼月的优势,一个礼拜能见面五天半你们还嫌不够,还让他见第六天?
叶不言跟四人在球馆的门口会合,苏瑾珩跟他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去取车了。
他顺手把叶知夏的包接了过来:“怎么回事?”
“叶爹说他叫你不肯醒来。”知夏看了身边正在对叶妈洗耳恭听的叶晚春一眼,“三缺一。”
叶不言:“呵呵。”虽然他睡得很熟,但是有没有人来叫过他他还是知道的。他可以确定以及肯定,今早根本就没人进过他的房间。
“叶妈说你昨天刚打了比赛,累,让你多休息。”
啧,叶妈能有这么体贴?那当初那个他打完全场回来累得筋疲力尽后还让他跟去菜市场做牛做马帮忙拎菜的人又是谁?
叶不言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们的父母亲,却见他们完全没有将姐弟俩的对话听在耳里,而是自顾自地在讨论着什么。
“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很少有这么稳重踏实的了……”叶妈赞不绝口。
“但是会不会有点呆了?”叶爹提出不同的意见。
“呆才好呢!理工男有哪个不是严谨呆讷的?就是要这样一板一眼的老实人,才好欺负啊。”叶妈拍了叶爹的手臂一下,“本来已经长了这样一副模样,再八面玲珑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