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对苏牧野提出了这个假设性的问题。

“这还真的是个让人左右为难的问题。”苏牧野没有马上做出选择，他甚至没有正面回答，“我怕是需要些时间考虑……”

知夏想的很简单，却架不住苏牧野是个会多想的人。虽然她一开始就先声明了只是假设，但是正是这个声明让他觉得，她可能获得了什么内幕消息。若她说的是真的，那他万一轻易表了态，被她当真了可怎么办？

如果真的有机会到长青的话，他是马上申请到长青，还是按原先的计划继续他刚刚报读的课程？

进长青和上学两不误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他如果真的能进长青，那势必会花费几乎所有的精力进入，尽力表现自己。况且就算没有怀这样的心思，只是正常工作，长青开发部的工作跟他现在在昊佳所做的还是有区别的。

至少他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清闲。

进了长青之后，除了工作时间，下班之后的时间，一开始时肯定大部分要给方蔚玉。

此外还需要分出一部分来跟叶知夏他们打成一片，叶知夏就不用说了，苏瑾珩，徐长天，都是他想要交好的，甚至顾宝岚也是能争取就争取，毕竟那是一个比叶知夏跟夏长宁的关系更亲密的人。

人生在世，搞好跟周围人的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跟夏长宁相比，苏牧野对苏瑾珩的兴趣要大些，但是苏瑾珩也相对更让他忌惮些。

跟着一个有能力的人，好处是可以更快地成长，坏处是也许会一直被压着出不了头。

而进入公安系统的话，好处就是他跟叶知夏提过的那些。坏处的话……也许就是苏瑾珩离开原单位的原因没有更大的自主权。

到了这种时候，他反而有些理解起苏瑾珩来。

先开始他真的觉得苏瑾珩放弃铁饭碗实在是不合常理，让人很难理解。

但是现在轮到他来考虑这个问题了，又觉得如果他真的进入以听指令办事的信息组了，有朝一日有像苏瑾珩所面临的这样一个机会出现在面前的话，他没准也会做出跟苏瑾珩一样的选择。

人们都说设身处地，有的时候，原来真的要身临其境，才能理解某些抉择是怎么做出来的……

短短的刹那间，苏牧野甚至是心如电转，可惜越转越乱。最后他不得不明白：短时间之内，他权衡不出来。

“哈哈，我只是随口说说。”看苏牧野说需要考虑之后似乎真的有开始认真在考虑起这个问题来，知夏赶紧打断他的思路。

说好了是假设性的问题，苏牧野竟然也答不出来……

这证明了他是真的在取舍吧？难不成他两处都想去？这是不是有些太贪心了？

咳，也不能说贪心吧，对于一个有目标的人来说，有时候往往一个选择就是终身的，要是这样，再慎重都不为过。

叮嘱了苏牧野别多想之后，知夏的手机里又进来了一条信息，是苏瑾珩发过来的，他问她：怎么样，苏牧野选了去哪里？

……他怎么知道她真的会去问苏牧野的？知夏有些意外，她居然被人看穿了！

他正在为难呢！想了想，知夏还是忍不住跟他分享了从苏牧野那里得到的反应。

苏瑾珩沉默了一会：……他该不会当真了吧？

难道你不是认真的？知夏虽然跟苏牧野说了只是假如，但是苏瑾珩这边也没说过这只是开玩笑啊。真是……幸好她没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