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开发区跟进的这一系列案，从一开始夏长宁就没有对知夏严格保密，再加上后来她多多少少也算是间接牵涉到其中了，所以有什么进展的话，只要不涉及到保密行动的，夏长宁都不会瞒她。

当然，一开始情况还没有这么严重，当时是夏长宁有些问题需要知夏这边提供协助，所以他主动透露了一些案情，但是到了现在，如果是跟知夏无关的，他是能不说就不说，只有她去问了，他才会说。

这一次知夏问夏长宁又忙了起来是不是因为案件有什么进展，夏长宁也没有瞒她：“其实也不算是有进展，在东望山消失的那些人还是一样销声匿迹，不过……我们现在试图从另一个方向去分析案情。”

“哦？”知夏对于警方的新方向还是很感兴趣的，“什么方向？”

“你看啊……”午休时间，夏长宁暂时也没什么事，就慢慢给她分析，“我翻看过开发区这些所有进驻企业的资料，这里可以说是汇集了全国近半以上的高新技术企业，再结合前面几个受害者暗中所从事的违法行为……

“所以啊，我们觉得实际上是有违法集团在开发区这里织了一张网，目的是把这些企业都网罗其中。只是目前尚不知道除了先前七叶和孤狼所给我发的邮件里所提及的那些人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漏网之鱼，但是

“也许是因为七叶和孤狼在收集资料的时候惊动了他们，也许是因为别的事情，总之，在我们开始动手之前，这个集团的人发现他们已经暴露了。

“已经曝光的人对于这个集团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并且一旦被警方控制起来就有可能会暴露更多关于他们的秘密，所以他们就开始动手处置起了这些弃子。

“我详细考虑过了，系列案件中的受害者，虽然只有半数被证实是间谍，其他的还没能找到证据证明他们跟犯罪集团有关系，但是从他们没有被下死手这方面上来看可以证明，他们没有被灭口的必要，很有可能真的是无辜的。

“而这些以被袭击为主的受害者，除了巩炀所伤的那个是他为了报复而试图栽赃之外，其他的都是由杀手制造出来的。也许是他们在行动的过程中也发现了巩断的意图，来了个反栽赃……”

“你的意思是，”知夏其实也一直倾向于那是一个集团做出来的，而不是某一个企业，因为涉及的范围很广，而且从东望山上的发现，以及一下手就是死伤一串的手笔，“那些人的目标是所有的冒尖的高新技术，不拘泥于哪个领域的？”

“没错。”夏长宁点头，“所以我们才觉得那是一个集团。假设这个集团不是直接的利益方，他们就相当于中间商……这样说也不够准确，应该说他们是卖家。只是他们做的不是实业，他们的产品是非法获取的情报资料。

“开发区这边的企业因为近年来逐渐蜚声国际而被这个集团给盯上了。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织的网，发展开发区企业里的员工作为这张网的节点，在获得机密资料之后，主动兜售给相关企业，又或是接受相关企业的委托，去窃取指定目标的机密。”

“为什么不会是直接利益方呢？”知夏在意识到开发区的这些案件的背后是一个集团的时候，所想到的跟夏长宁所提出来的有些不一样。

“如果是直接利益方的话……”夏长宁有些迟疑，沉吟了半晌才继续说，“囊括这么多领域的，背后的也许会是某个国家的力量。我们不是完全不作这个预设，只是关乎到国家层面的，需要慎之又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明面上还是得当成一个犯罪集团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