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轻视还没来得及酝酿,消失在空中花园中的幽魂却出现在了巫师群的正中。
手握战旗的长袍人的活动范围不再局限于空中花园的近侧,或者说....他现如今所在之地,就是空中花园所在的范围之内。
人们的脚下传来了微微湿润的触感,有水流在流淌,有泉流在汇聚。
空中花园顶端的小屋喷出了一束冲天的水流,湿润的水雾带来了一股深入灵魂的冷意。
那些消散的士兵幽魂再一次死而复生,水雾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魔力,源源不断的为他们补充着力量。
刺耳的尖啸从那白袍人的口中发出,瞬息间便覆盖了方圆数十米的灵魂啸叫在一瞬间就夺走了数百巫师的生命。
数百道灵魂体从那些巫师的体内飘出,随后飞快的变成蓝白之色,飞快的四散,炸出了乳白色的环状冲击,将本要奔逃的人群拖拽着送到了密集的中点。
可偷袭往往只会生效与猝不及防的第一次,没等那长袍人再一次收割灵魂,数以百计的绿光便划破了天空,将那幽灵般的存在撕成了碎片。
那是致命的绿光,索命的绿光,粉碎灵魂的绿光。
在白袍人身死的瞬间,那数以百计的新生士兵也瞬间崩溃了形体,空中花园真正的守护者就只有他一人,那些士兵不过是被他使用的兵器,甚至连奴仆都算不上。
似乎尘埃落定了?
刚刚从被瞬杀了数百人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的巫师们劫后余生般的想着,那直接杀伤范围数十米,波及范围达百米,瞬间杀戮数百人的灵魂尖啸简直就是战场屠杀的利器,
若那数百士兵也同样能够使用这种魔法,这一万余的巫师很可能在两三轮进攻之后便全军覆没。
就在战场陷入极度安静的此刻,天空中突然回响起了悠远古老的歌谣,那陌生的词句是现今世界不存在的语言,如同寺庙敲响的钟声一般,肃穆而又高亢的颂吟声在天空中回荡。
自空中花园顶端喷射的冲天水柱停止了奔流,冰冷的雾气笼罩住了这无人的宫殿,越发昂扬的古老音调不断的重叠,从一个人的吟唱化为了无数人,万万人齐声的歌咏。
就像是有一群狂信徒在热切的呼喊赞美他们的神灵,这无数人声的汇聚与回荡甚至震荡出了无形有质的魔力波纹。
集万人之力构建的魔法结界在此刻激起了一圈巨大勐烈的涟漪,环状的冲击横扫,几乎将魔法结界从内部顶出了一个粗壮的腰线。
被狂风席卷的飞沙走石让人完全睁不开眼睛,有硝烟的气息在飘散,这个布满了战火的国度处处都留有它的影子。
与此前往日共铸屏障的时刻一样,无数的魔杖在高举,数以万计的魔法火花集结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数以万计的咒语在顷刻间便瞬间淹没了那悬浮在半空的空中花园。
狂热信徒的颂唱被强硬的打断,出现了剧烈震荡的空中花园炸出了无数的残垣断壁,建造这栋宫殿的材料似乎尤为的特别,那些崩飞的石块砖瓦在尚未落地的时刻就已经化为了齑粉,变作了比沙土灰尘还要细腻的存在消散与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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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没有烟尘,只有魔咒炸开时迸射出的无数火花。
被以绝对暴力拆解的华丽古代楼阁正在经受极为可怕的摧残,原初魔典作为一种记录了魔力运行‘规则’的物品,它本身就具有某种程度的不可破坏性,区区魔法是无法摧毁它的存在。
巫师们宁可在废墟之中费力的寻找,他们也不想让这古老的遗迹再次放出什么会给他们带来惨重损失的未知东西。
可就在毁灭进行的时刻,他们之前撑起的魔法屏障遭受到了比刚刚的冲击还有可怕的外力攻击。
一轮硕大的黑日在天穹燃烧,数以千计的风尘仆仆的巫师高举着双手呼喝着龙吼的言灵、赤裸着胸膛,他们的毛皮斗篷上还挂着极寒冰霜的余韵。
蕴含着毁灭力量的黑日如同陨星般坠落,数千度的高温让魔法结界边缘的沙土在瞬间融化,迎向黑日的那方向,有一条炽热的熔岩河流在奔腾在沸腾,在舔舐着如同城墙般厚重的屏障。
他们在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来了,带着西西伯利亚的寒流来到了这个炎热的国度,黑日燃烧的并非是坚冰,但比坚冰更加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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