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车里睡觉的文方,他已经几个月都在车上睡觉了,没日没夜的找小偷。
他怀孕的老婆在几个月前的公交车被小偷捅死,从那天起他变得暴躁激进,档案被投诉的花的不能再花。
文方也没想过升职了,只想找出杀害老婆的凶手。
这几個月来,抓小偷不知道已经是多少次了。
每次抓到小偷他都会拿着发铲(推子)把犯人理成光头,抓去老婆案子的目击证人家门口让他辨认,是不是当时的光头小偷。
文方不论时间的敲目击证人的家,
目击证人的老婆已经不堪受扰,开始抱怨起他老公了,开始抱怨起文方。
祥安提着酒瓶开车来到这,他敲开文方的车窗,
文方看着祥安醉醺醺的样子,他小声呵斥一下,
“喂~都说了喝酒别开车。”
“Sorry,sir。”
“你不是要带女儿的吗?”
“下午送她去学校露营。”
祥安唯有在女儿不在的时候才会如此放纵,宣泄自己的心情,他醉醺醺地说,
“今晚不回家。”
“hooooo~~~~~”
文方见祥安醉醺醺的样子,帮他打开了车门,祥安拉开门,高声大喊着,
“我终于放了一天假~”
上车后的祥安把夹在腋下未开封的酒递给文方,他拿着酒瓶跟文方的撞了一下。
文方见到祥安这个样子,显然他的内心压抑了许久,他扭开瓶盖跟祥安碰了一下。
祥安笑着说了一句,把瓶盖给扔掉,
“今朝有酒今朝醉。”
“…”
文方定定地看着前方,她想起了逝去的老婆。
祥安醉醺醺地看着文方,他语重心长地说,
“阿头,别怪我多嘴。”
“阿嫂已经死了两个月,你打算一辈子都蹲在车里啊?”
“回家吧~”
文方举起酒瓶大口的往嘴里灌去,不言不语的样子。
祥安看着文方车上的发铲,他知道文方这几个月干过些什么,把抓到的犯人全都剃了一遍头。
这几个月,文方已经把整个差人生涯都断绝了。
祥安想要开导文方,他知道不管用,但他还是想劝一下文方,文方这样子下去,可能连差人都没得做。
“香江有多少个扒手集团,大大小小我都帮你查过了。”
“但是那条棱样打单炮(独自行动)。”
“怎么找啊?”
祥安见到文方脸上似乎很平静,他知道文方的内心有多煎熬,他也想到了自己。
“我们当差几十年,有什么案没破过?”
“我们行的,我们做到事的嘛,能做事有棱用,有能力还不是整天在街上追那些扑街。”
“睡到半夜还要跑出去做事…”
“做到事,是啊,我们做到事啊...我做到事,我老婆跟别人跑了。”
“我跟你一个样的。”
“那群冚家铲扑街来的。”
文方一直看着车上的发铲,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不是他不能坚持,而是他档案投诉太多,自己还能当多久差。
两人在车不知睡了多久,文方的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那头说。
“头儿,金巴利道有个女孩被谋杀了。”
…..
尖沙咀,金巴利道。
林子社和靓坤正在打火锅,林子社挑了挑眉,
“阿坤,是做好准备了?”
“人都聚齐了,下面一些小的都人手一部电话,买的是老鼠货都花了我百来万。”
“阿坤,这次够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