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陌以为沈未语在问他，看着画像中的女子答道，“她是神界前任花神，莲笙。”

‘莲笙’二字像魔咒一般传入沈未语耳中，刹那，她的脑海有无数人同时在说话，震得她头脑欲裂。

“莲笙，你背叛神界，按罪当诛！”

“当诛！”

“当诛！”

“当诛！”

……

杂乱的声音充斥着沈未语的耳朵，让她愤恨难当，对名叫莲笙的女子的处境感同身受。

突然，沈未语爆发出一阵怒吼，眼睛变得一片血红，她额间的印记冲破了封印，闪出耀眼的金光，“死！你们都要死！我要杀了你们！”

感受到她内心激烈的震荡，皓离匆忙从水云珠里强行闯了出来，看着沈未语发狂的样子皱紧了眉头。

她居然在强行突破记忆封印！

皓离随手施了个咒让旁边的云天陌晕了过去，而后走到沈未语身边双手结印为她渡灵气，放在她头顶梳理她气海中横冲直撞的灵气。

与此同时，藏在沈未语身体里的一抹灵魂强行抵抗，皓离额头出现细密的汗珠，嘴角漫过一丝血迹，不由得冲着她怒吼，“你会害死她的！”

隐在里面的灵魂逐渐从她头顶浮现出来，那分明就是莲笙的模样，不同的是，她充满着戾气，身上没有一丝情感，她怒视皓离，

“我才是你的主人，我是她，她是我，她若不为我报仇，要她何用？”

皓离知道自己没办法劝住她，她是莲笙的一段记忆，长久的时间里居然凝聚出了属于自己的灵魂，但是她所拥有的记忆都是充满怨恨的。

她该恨，被人背叛、辜负，最后沦至陨落，但她不应该以伤害别人为代价，尤其是她自己，这不是莲笙该有的样子。

皓离咬破指尖挤出几滴鲜血，看着她熟悉的容颜，还是忍痛抹在她的额头上，闭上眼睛念起一段驱魂咒。

即使那只是是她的一段记忆，他依然不忍心伤害她。

“你会后悔的，她若没有仇恨，永远不会强大！”

那抹灵魂似乎知道自己要被压制了，脸部变得十分扭曲，最后身影越变越淡、逐渐消失。

沈未语的发红的双眼也重新闭了起来，虚弱地倒在地上，神色却变得安详许多。

皓离喷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摔在了地上，他歪头看了看沈未语，似是回应戾魂一般，

“不该是那样的强大，她是最明媚的女子，应该走她该走的路……”

说完这句话，皓离感觉自己很虚弱，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他的身形逐渐隐没，却还是不放心地上的女子。

方才他强行从水云珠里闯出来，又耗费灵力压制戾魂，现在的他连普通的妖兽都打不过，只能回去疗伤，早日恢复过来才能更好地保护她。

消散之前，他用神识联系了沈未语，留下一段话：“沈未语，我受伤了，近些时日要闭关，若有事，让轻羽和白泽帮你，记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

晕倒在地上，沈未语仍然感觉到一些残存的记忆，她似乎看到熬暨意气风发地对她笑，

“阿笙，等我回来。”

忽而她又听到玉珩那样冷漠地对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