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她主动暴露后我才得以做出反击,那样太被动,好在现在是21世纪。”
易相书取出热成像夜视仪戴上,眼前很快出现了爆炸残留热量的大团影子,以及更远处的人形轮廓。
“这就是科学的力量啊。”
脚踏百尺桩,易相书于蝶群中穿梭自如,瞬息来到施术者前方,而比他更快到的,是他指尖弹射出的炁针。
以前易相书也试过用鬼门针封穴,但那都是近身,现如今修习了界青十诀,却是可近可远了。
炁针没入敌人的身体,封堵住穴位,炁离体后很快就会散掉,因此只阻碍了她一瞬间,不过已经足够易相书使出下一招了。
阴寒指力暗生暗发,打入敌人体内,心脉处结出一层冰霜。
易相书没有留手的打算,这些忍者基本和死士无异,想从他们嘴里套出话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只是来取剑的啊,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藏书永远多多益善。
“还有一个吹笛的,跑了?”
易相书顺着夜视仪的人像望去,发现自己被唐门弟子重重围住了。
“嗯……没看到我在帮你们吗,你们是怎么个意思?”易相书对他们的容忍度很高,但并不意味着他会一直忍下去。
他不介意今晚多收几本秘籍。
“界青门暗主,听着像同行啊,”唐国富从门主那知晓了易相书的马甲,他笑得很开心,“太爷爷在70年前留下的家训,总算要在我手上完结了。”
“同行我认,家训?”
唐国富正了正嗓子:“太爷爷唐家仁,人送外号,笑阎王。”
“太爷爷曾言他此生最大的耻辱,那就是有一次任务,目标被别人先杀死了,而且做得比他漂亮,作为华夏人他服,作为唐门他恨。”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哪有阎王要个人头都拿不到的,那还能算阎王吗?】这是家父转述的太爷爷原话,还说自那之后太爷爷再也不准别人叫他笑阎王了。”
“他说自己不配。”
唐国富身上翻涌的炁收缩进体内,光看表面他此刻和一个普通人没两样,熟悉唐门的人知道,这才是他们真正动了杀心的模样。
易相书听罢叹了口气:“前因后果我都清楚了,这波确实是我的,我接了。”
不管唐门的规矩在外人看来有多死板,但规矩就是规矩,打破规矩必须要付出代价,更别说易相书现在披的马甲还是唐门的同行,这回叫不是冤家不聚头。
他摘下热成像夜视仪,丢给一脸呆萌的陶桃:“有个吹笛子的跑了,这个给你,有了它你可以打败任何比壑山忍。”
唐国富也对陶桃说道:“你先和其他人一起去对付忍者。”
“你一个人?”柳飞熊看过易相书动手,就算唐国富实力在内外两门都属拔尖,但他还是不认为唐国富有胜算。
“这是私仇。”
说完这句话,唐国富便“消失”了。
尽管他还在黑偶的视界上,但在易相书的感官中,他已经不存在了。
无需多余的言语,易相书便已知晓,接下来要面对的,只有一招。
一招,分胜负,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