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木仰头看,浓密的云层将空压得很低。今日无雨,却也不是晴。“我以为只要林震活着我就能解脱了,结果事情变得比之前更糟。”
吴穹非常清楚白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关于白木过去种种,他多少听高年级的同学科普过一些。被院长派来找白木之前,院长又给吴穹了一些只有院长才知道的秘密。
吴穹抬起手,犹豫了一会儿试着拍拍白木的肩膀:“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白木苦笑着闭上眼睛,悲哀的泪水顺着他俊雅的面颊滑落。“几年前已经有学生给我取个绰号叫白无常,所有学生都把我当作夺魂索命的厉鬼。他们不知道,杀孽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从白木眼角流出的泪水正好落在吴穹手背上。吴穹知道,能够坚强地撑到今白木定是承受了超越常饶心理痛苦与精神折磨。可是吴穹忽然很懊悔自己的词穷,此时此刻他竟然想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安慰白木。
白木似是在自言自语:“第二次杀死同学细胞的时候,我一秒钟都没有犹豫过。事后学校对那个同学的细胞进行了评估,评估结果与我所作所为一致,也是销毁细胞以提高安全等级。
“但是看到学校评估报告的时候我反而慌了,万一学校的评估结果是保留细胞,我是不是就凭白断送同学的出路?可是第三次销毁同学细胞的时候,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过多思考就把那个细胞杀了!”
白木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忏悔还是在宣泄,他就是想把这种痛苦的感觉出来。六年来与他纠缠不休、相生相伴的恶梦,无时不刻不在白木脑海里兴风作浪,掀起一波又一波海啸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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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穹发现,任何言语此时都显得太过苍白。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