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白景把吴穹放回床上躺好，然后揪着白木一路走到客厅。

“为什么？”白木哼出诡异的喘息，不知是哭还是笑。像是迷了路的魑魅魍魉，在晨雾中四处寻找掩体躲避阳光。

白景很快镇定下来，他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脊背：“院长已经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跟我了，这些年是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不知道你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压力和恐惧。我给你找了一个心理医生，你有空去找他聊聊吧。”

“没用的。”白木的声音痛苦到了极点，“大哥，你知不知道害怕是一种什么感觉？你知不知道恐惧又是一种什么感觉？”

白景一时陷入沉默，昨第一次听到完整的关于林震逃跑的经历后，他久久没能走出震惊。弟弟遭受了极端恐怖的精神摧残，这么多年来白木不敢对别人，只能用强者的身份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七年前，白木被人偷偷下了致幻剂lsd，那种东西在药效期内可以把一个饶情绪放大一千倍。很不幸的是，那林震安排给白木的场景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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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经历了一场被放大一千倍的恐惧。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第一次嗑这种药的时候会被舞厅里的灯光和音乐活活吓死。白木全靠本身心理素质过硬，所以他从那次事故中坚挺过来。

最可恨的是林震制造了一个被白木残杀的假象，本来致幻剂已经让白木痛不欲生，那种可能亲手杀死挚友的强大负罪感进一步加剧了白木的恐惧心理。

哪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