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若水听到这个结果之后，也没有觉得后果由多严重，于是她傻傻地问：“混淆世界是什么？”

希彦忽然有一种要生气的冲动，只有他在意的人才可以触动他的心弦，若水是他在意的人之一。

“如果我没有回来，我也不会跟着你一起来到混淆世界，但是既然来了，我们也就只能是顺其自然了。”

希彦先是发泄般地喝了一口水，然后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将若水吓了一跳，然后他解释道：“混淆世界，不同于虚构世界，因为它是真实的，如果在其中死亡，就真的死了。死亡之后的去处，我们谁也不知道。它不同于真实世界，因为它在不断的变化之中，而且是最不合理的变化。诸如，早晨你看向远方的时候，那里是一座高山，傍晚的时候，那里也许就是一片湖泊了。人也一样，早晨如果你的邻居是张三，傍晚的时候你的邻居也许就变成李四了，街道和风景都在变化。由于是你按下的按钮，那么出现在你的世界里的人物就与你的思想、幻想和知识有关。比如你早晨看了一本书，我们假设这本书是一本武侠小说，那么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就会按照你脑海里的武侠小说世界来变化。与你交往的人物以及周围的环境，将都和你看的那本武侠小说有关。直到你忘记了它为止。但这并不会结束，你的新的意识会将世界再次重构，你的幻想也将再次构筑一个新的世界，直到你死亡为止。所以你将生活在你的幻想的世界里，我们称这个世界为 ‘混淆世界’。”希彦一口气说完这些，然后重新喝了一大口凉茶，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说：“你以后能不能先征求我的意见之后，再动自己不懂的东西？”

“不能。”若水说。

希彦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希望自己平静下来。

“如果我现在自杀，那么是不是我们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了？”若水傻傻地问。

“如果你自杀，我们都将离开这个混淆世界没错，但是我们出现在哪里，以及是永远的沉寂，还是有新的开始，就不一定了，因为师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个按钮，本来是师父告诉我永远不许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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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傻在那里。“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