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汉子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勃然变色,就是冯锡范和郑克爽都是一般模样。
他们策划这么久,为此牺牲了众多的天地会成员,甚至让自己等人落在了现在这种朝不保夕的危险境地之下。
这些孔家人非但不感激他们,反而痛骂他们是乱臣贼子,说是他们让孔家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让他们遗臭万年。
听到这些话,郑克爽差点抄刀子砍了这些混蛋。
陈近南也是脸色铁青,听到这些话,已经不是涵养好不好,养气功夫足不足的问题了。
“二公子多日操劳,不如就让下官前去看看情况!”陈近南对着郑克爽说道。
郑克爽一听,就立刻说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陈近南点了点头,就向着孔家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家酒楼的地道,耗费了天地会数年的时间才打造而成,但是因为位居城中心,所以打通向外的通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地道依旧建立了数个地底房间。
此时的孔家人,身穿囚服,披头散发,只见头顶那金钱鼠尾未能编成鞭子,散在脑袋四周,头皮清晰可见,甚为可笑。
四十多个孔家人,正襟危坐,周围天地会好汉则冷视之,眼中杀气四溢。
见到陈近南来此,周围好汉一个个面露笑容,纷纷请安。
陈近南也一边回礼,一边来到孔家人面前。
天地会陈近南的大名虽然在清朝属于忌讳,但是对于孔家人来说并不陌生。
看到陈近南来到身边,孔兴燮眉头一皱,低声喝道:“你这贼首,还不快快放了我等。”
陈近南闻言,眉头直接促起。
看陈近南竟然毫无反应,孔兴燮怒喝道:“尔等贼子,所想之鬼蜮伎俩安能骗我等,我等忠心爱国,舍生取义,断不会让我等之性命名声与尔等苟且。”
“你这老匹夫,那狗皇帝都要杀你们了,我等好汉念你们乃是圣人之后,同为汉人,方才抛头颅,洒热血救下尔等,弃疗尔等如此狼心狗肺,妄为圣人之后!”一个早就将怒火憋了好久的好汉顿时再也忍不住了,站出来痛骂道。
孔家众人冷哼,面露耻笑。
孔兴燮更是大笑道:“尔等粗野莽夫,安知我华夏之礼。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当今圣上,自开国以来,对我孔家事事以礼,恩遇不断,我孔家诸人,是受皇恩,安能不辩黑白,与尔等为伍。”
“至于皇上要杀我等,非皇上之过,韩非子曰:为人臣不忠,当死,言而不当,亦当死。我等孔家族人,乃是犯了死罪,理应当思。以我等之死,告诫后人,吾等死当其所。”
“区区满洲鞑子,也配做我华夏帝王,任这等蛮夷为主,与认贼作父有何区别。”
所有天地会的好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为圣人之后,竟然有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论,实在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