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坐!”
王屏藩此时,倒是没有平时的傲气,对待吴乃华非常客气。
王屏藩此人,骄傲异常,很少有人能够被他看在眼中,不过,吴乃华倒是在此行列之中。
已经从陈永华口中不知道听到了多少有关于吴乃华的传说,王屏藩对于吴乃华早就钦佩不已。
之前吴乃华到达云贵,可惜当时王屏藩军务在身,没有机会和吴乃华畅聊一番,现在有这么一个好机会,王屏藩自然不想错过。
待侍从将茶水奉上,吴乃华拿起轻抿一口,说道:“刚才之事,多有唐突,还请将军不要怪罪!”
王屏藩自然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但是却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就犯脾气,笑着说道:“先生之事,屏藩早就听说过很多了,想必先生这么做,定然有深意。”
吴乃华悄悄的打量着王屏藩,对于此人,吴乃华其实看的比吴三桂还要重要。
在吴乃华看来,王屏藩有着项羽一般的军事才华还有勇武,堪称是吴三桂手下第一的大将,论起军事才能,恐怕只有nn才能和王屏藩一较高下,可惜的是,吴三桂手下的这两名大将,nn心中并不想反清,不过被迫反清,最后也是被康熙三两句话就给招降了。
而王屏藩,却不一样,这个眼前的帅气的青年将领,什么都好,但是唯独有一点,就是致命的心理疾病,带着手下几万人就打的康熙手下名将们屁滚尿流,最后只是小败一场,就觉得这是奇耻大辱,然后就自尽了。
想想都觉得,现实往往比更加匪夷所思,毕竟就是也不敢这么编吧。
吴乃华暗自叹了口气,他现在和王屏藩还不熟,实在没有有效的办法给王屏藩做心理治疗,只能笑着说道:“确实,本来,在下还不会这么着急的敢来,但是薛猛坐下这等事,在下实在不得不敢来,好在我距离长沙不远,还算及时。”
王屏藩点了点头。
吴乃华接着说道:“我知道,将军肯定好奇,为什么在下非要杀薛猛,薛猛破了长沙城,看似有功,但是却是大大的罪过。将军的本事在下是知道的,区区一个长沙城,根本就不是将军的对手,这可不是在吹捧将军,而是事实。”
王屏藩听后,顿时就展颜笑了,普通人的夸赞,对于王屏藩来说,那是侮辱,没有价值,但是对于吴乃华这种他都要钦佩的人的夸赞,那才是甜如蜜。
吴乃华说道:“但是,无论是长沙城也好,还是一省之地也罢,在吴某看来,都不是现在最为重要的,现在满清皇帝重创,不能人道,对于满清政府而言,绝对是重创,满清皇室宗族众多,谁不想要这皇位,满清现在看似平静,但是却也是风雨欲来,正是我等的最好时机,所以,我们现在要的就是快,若是能够早一日占领湖南,越过长江,直捣黄龙,就能早一日颠覆满清统治。”
王屏藩:“确实,不过这和杀薛猛有什么关系?”
吴乃华说道:“自然是有关系的,将军也知道,满清政府兴办团练,我们耗费了多大的精力,在全国各地安插的团练不知道有多少,为的是什么,就是在必要的时候,给满清政府一个致命一击。我们为什么要逼迫将军快速推进,为的就是早日兵临北京城下,团练看似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但是团练毕竟只是兴办几年,在满清政府眼中,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胜了自然没有团练的责任,败了也更不关团练的事,所以,当地团练败退后方,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要我军够快,不给清朝反应的时间,让大批的满清将领败退北京,到时候,咱们散放在许多地方的团练们,就会自动在北京形成一股强大的,插在敌人心脏的力量。”
说到这,王屏藩瞬间就懂了。说道:“如此说来,这薛猛确实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