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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燕似笑非笑地看着曾佳，转过头低头跟身边的钟丽芳耳语：“丽芳，这《恋爱中的宝贝是不是咱们退回去的那本子？”
钟丽芳揉了揉眉头，仔细回想了下小声道：“杨董，投资部门没通过，应该是预估票房不会好，800万成本都收不回来。”
杨春燕柔声笑道：“嗯，你办事我放心。”
她转身凑近汐姐身边，小声气愤道：“小汐，她李晓婉，这是多大脸啊！
拿个破项目舔着脸过来赚钱来了。”
汐姐皱了皱眉，小声：“燕姐，你准备怎么办？”
杨春燕单手支着下巴一阵思索破局之道，心下盘算起春燕传媒目前的处境。
荣信达怎么说都是京圈的一部分，如何才能和气生财？
当初听王寻的投资《英雄，没投资《天地英雄已经惹得华艺有点怨声载道。
这回又来个二李，明知是坑还得往里踩吗？
吃相难看的最后就是圈子里没朋友了，红姐总说闷声才能发大财。
现在荣信达盯上这块肉了，还准备拿程红压我？
真当春燕是吃素的啊？
杨春燕成竹在胸，嫣然含笑对汐姐：“等着吧，让猴崽子先去闹一闹。”
汐姐捂嘴轻笑，小声道：“那我准备看《大闹天宫了。”
杨春燕摇摇头，不再回话，
她低头拿出手机，琢磨一下加重语气，发短信给王寻：“闹闹，一会你唱红脸，打消一下这帮人的气势。
尤其是那个曾佳，狗仗人势的东西背靠二李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你年纪小，就算说过分了，小姨也能圆回来。”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抬头澹澹地扫了眼全场众人的状态，最后眼神停留在王寻脸上。
此时还在跟杨小蜜说笑得王寻，忽然感觉裤兜振动。
他低头掏出手机看向了屏幕，数秒后抬头迎上小姨的目光。
思量片刻，郑重地点点头。
他敲了敲桌子，脸色一沉，冷冰冰地说：“佳姐，叫你一声佳姐是尊敬你。
这里是春燕传媒，不是荣兴达。
想耍威风，回去耍去。”
曾佳一时语塞。
王晶花盯着自己的指甲，不屑地看了眼一脸苦涩的曾佳。
常继宏捂嘴偷笑。
会议室瞬间一片安静。
王寻撇了撇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三位经纪人，一个一个扫过去。
他忽然脸上带上礼貌性的微笑，对着正在抠指甲的王晶花说：“花姨，您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陈大姨父也是您多年合作伙伴吧，您可不能坑我啊！”
王晶花一愣，随即反驳：“闹闹，我可没有。”
王寻澹澹道：“那这一个出场20分钟的戏份，您说邀请刘佳铃这合适吗？”
王晶花眼角一抽：“怎么不合适？”
王寻不屑地撇了撇嘴：“港台艺人什么样？您不清楚啊？她虽然是内地人，但是港圈的习惯可都有吧。”
王晶花连忙摆手：“佳铃不是那种耍大牌的人，她人很好的，也很敬业。。。”
王寻抬手打断王晶花：“花姨，打断您一下。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还有一个事。”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片酬给多少合适？”
王晶花随口笑着：“友情价100万就行。”
王寻不屑地笑了笑：“花姨，您可真会狮子大开口啊！
你问问胡静才拿多少？
现在在内地是胡静知名度大，还是她刘佳铃？
我们请一个女配角的价钱，赶上两倍的女主薪水了。
你问问胡静会高兴吗？”
胡静内心很开心王寻替他说话，可是又很犹豫要不要接王寻的话。
毕竟娱乐圈最忌讳的就是得罪人。
尤其是一个跟媒体关系密切的经纪人。
她身边的好姐妹秦海路可不惯着，直接力挺好姐妹道：“寻子说得对，凭什么港台艺人高我们一等啊，都是演员，我又不是没去港圈混过。
我好歹还有个金像奖影后呢，刘佳铃有什么？”
注释1：2003年的刘佳铃只有提名，07年才凭借《好奇害死猫获得金鸡影后，11年凭借《狄仁杰之通天帝国武则天这角色在第30届香江金像奖封后。
王晶花转过头目光冷冷地看着秦海路。
秦海路根本不虚，与其对视。
曾离把调皮的秀发别在耳后，打起了圆场：“花姐，海路她心直口快，您也不要介意。”
王晶花笑着看了眼曾离，转回身目光灼灼地盯着王寻，幽幽地开口：“闹闹，不用就不用呗。
不用那么大气性，花姨也就不跟你妈告状了。”
“噗嗤”
王寻边的杨小蜜偷偷笑了起来。
王寻轻拍了一下杨小蜜，思考一下对策。
他不屑的笑容挂在嘴角，澹澹道：“花姨，你去告状吧。
就这点小事，你看我妈在乎不？
你隔这威胁谁呢？”
“你。”王晶花涵养功夫被破，起身指着王寻。
“花姐，消消气。
闹闹还小，青春期嘛，不懂事。
你大人有大量饶他一回。
另外道明的片酬，咱们加一层。”杨春燕笑呵呵的双手压了压，示意花姐坐下。
王晶花满脸的煞气尽散，笑颜如花地坐下，摆摆手道：“不用，都签好的合同不改了。”
就坡下驴，忍辱负重，枭雄之姿，这时代能闯出来真没一个省油的灯。
王寻这身带任务还得继续，咳嗽了一下。
杨小蜜在众人的不解中，起身快步走出会议室
他精力集中思虑周全后，转头看向还在捂嘴偷笑得常继宏，换上个敷衍的微笑：“常姨，您也是老前辈，自己人啊。
按理说不应该犯一样的错误吧。”
常继宏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一脸雾水：“我犯什么错误了？”
“您是海润艺人总监对吧？”
“是的。”
“海润和春燕一个深耕电视剧领域，一个深耕电影领域，携手同行资源互补对吧？”
“没错。”
“火华哥也没少接春燕的资源吧，一直都在捧着，您不也挺满意的嘛！”
“那当然了，火华就跟我的孩子一样，我这不来照应着嘛！”
“可是你不该想要毁了他的新片啊？”
“我不是，我没这个想法。”常继宏略显慌乱地连忙摆手。
刘火华和乌尔善皆是把目光锁定王寻。
王寻解释：“蒋姨老公可是顾摄像啊，人家如果来剧组探班。
剧组可不能浪费人才了不是？
这要是请求指导下，他提的意见前进哥是听还是不听？”
乌尔善低下头捂脸挡住表情，一旁的大番薯宁浩眉头紧锁。
导演都是偏执狂加上控制狂，没几个脾气好的，片场指手画脚是导演最忌讳的事。
常继宏余光扫了一下低头阴沉的乌尔善：“。。。这是我的失误，我也没想到。”
杨小蜜这时捧着她那比脸还大的保温杯，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她倒了一杯盖的板蓝根一嗅还在冒着热气，递到王寻面前：“闹闹，时间到了快喝。”
王寻一脸苦笑，小声跟她讲道：“我这舌战群儒，都准备火烧赤壁了，你这断我粮草呢？”
杨小蜜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狐狸眼，笑嘻嘻：“我这是给你加加油，增加动力。”
“嚯，那我还要谢谢你呗。”
“来张嘴，大郎喝药了。”
“换个说法。”
“小寻寻，你喝药的样子好帅呢。”
“蜜蜜，正常点。”
“臭闹闹，温柔不吃，看打。”
两人小声交流着，狗粮喂饱了一旁皱着眉头的宁浩。
王寻一波回血满状态，挂起怼人bu，在嘴中晃了晃舌头。
他目光汇聚曾佳这个最后的障碍，冷声：“佳姐，至于你提议的程红。
那就更不靠谱。”
“怎么不靠谱了？”
“第一点，程红不会接非女主的戏。
第二点，还是那个原因。
陈导演如果去探班要加戏，改戏。
乌导怎么办？”
“不听，不就行了？”
“呵呵，你在质疑陈导的艺术鉴赏力？”
“我不敢。”曾佳勐摇头。
“邵红导演跟陈导两人是同学，可以平等交流。
乌导可是师弟，到时候听不听？
不听得罪人，听了那乌导还是一个导演吗？
不是人人都是撸川。”
王寻最后一句吼得很大声，震耳欲聋。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没有不知道这个八卦的，就是《寻枪电影幕后姜文和撸川不得不说的故事。
尤其是撸川那声泪俱下的场面，还有姜文那句他是《寻枪的爹，撸川是《寻枪的妈。
在场所有人爆发出大笑声。
王寻低头就看见杨小蜜眼里浓浓的倾慕崇拜之情，颇感自豪。
裤兜又是一振，王寻打开一看屏幕还是小姨的：“闹闹，《恋爱中的宝贝和乌导新片不对等，你替小姨挡回去吧。
对了，还有那个《红粉世家角色交换的事要问清楚了。”
王寻心下大定，说明他刚才的行为没毛病。
他拉着脸，眼睛闪着凶光盯着低头的曾佳，平澹道：“佳姐，还有你说那个投资的事。”
曾佳眼前一亮，这事儿还有转机？
王寻依然拉着脸，语气变冷：“《恋爱中的宝贝是这个名字吧。”
曾佳眼含希望之光，点头：“是的，李导亲自指导，讯哥主演。”
可是接下来冷酷的话语让她绝望，王寻冷声：“你是怎么有勇气用这部片子来换乌导片子的投资额的？你想换谁的？中影？华艺？还是春燕？”
曾佳心里盘算，越想越可怕，这三家庞然大物，她一个小小的经纪人是一个也惹不起。
她开始冷汗直流，越想越后怕。
不过转念一想，只要抓紧杨蜜她还机会翻盘。
她拾起最后的傲气，努力平复情绪，澹澹地说道：“这个投资交换可以作罢，不过给我们公司陈昆一个试镜的机会总行吧。”
王晶花眼前一亮，提议：“那任权可以试镜。”
常继宏也来了精神：“佟大伟这边也没问题。”
王寻耸了耸肩，这已经脱离他的任务范畴了。
他径直坐下，转头看向坐在一旁无聊到抠手指的宁浩说道：“浩哥，咱聊会公益广告啊？”
宁浩先是一愣，然后掏出笔和纸：“你说我听呗。”
“这不是抗疫吗？咱们拍摄一个小朋友给医护工作者送饭或者送花怎么样？”
“嗯？这还真挺不错的。”
“先拍摄一段医护工作者辛勤工作，累瘫在病房一些感人的画面。
然后医护工作者的孩子到现场看到累瘫的护士母亲，送上孝心呗。”
“有点意思，反正你画工不错。
具体画面，你画一下呗。
我也好有画面感。”
“行吧，笔和纸给我。”
“对了，广告名字叫什么？”
“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知道我笑起来还挺好看，广告名字。”
“名字就叫《你笑起来真好看，广告台词不需要太多，送孝心时候放音乐就《你笑起来真好就行呗。”
“嗨，早说啊，你这是又拍一般mtv啊！”
“嘘，看破不说破。”
“你别一个手画啊。”
“那只手抽筋呢，你帮我扶着点。”
“这还有我事呢，得嘞。”宁浩瞥了眼脸色羞红的杨小蜜，双手帮忙扶住稿纸。
与此同时会议桌下，鬼鬼祟祟地把左手伸向了杨小蜜小腿膝盖，找到她右手那只柔软滑腻的小手，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碰了两下，确定没有拒绝的反应后。
轻柔地把自己的大手覆盖在杨小蜜的小手上，然后温柔地攥在了掌心里。
这手感，光滑，细腻，柔若无骨。
一级棒！
若无其事地扫视全场，余光瞥见杨小蜜那一脸羞红又兴趣盎然的表情。
这种偷偷摸摸的快乐，老实人根本想象不到。
乐此不疲，乐在其中。
他轻轻地捏了两下杨小蜜滑腻的小手之后，把她的小手慢慢的翻转过来。
又轻柔地把杨小蜜的五根纤细修长的手指逐个分开，再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塞了进去。
两人瞬间。
十指相扣。
王寻和杨小蜜十指相扣了一会儿，悄咪咪地松开了手。从杨小蜜的指缝间拿出自己的手，然后又把杨小蜜的小手重新攥回了手心里。
他时不时轻轻地捏几下杨小蜜柔软滑腻的小手，亦或是轮流抬起杨小蜜的每根手指仔细摆弄起来。
从光滑的指甲处一直慢慢抚摸到关节处，再从关节处慢慢摸回到指甲处，然后轻轻的捏几下杨小蜜温软的手指肚。
亦或者在杨小蜜滑腻的手背上用手指轻轻写着字：
蜜蜜，我喜欢你。
闹闹，我也喜欢你。
蜜蜜，我们一辈子不分离。
闹闹，我答应你。
蜜蜜，咱们结婚吧。
闹闹，我要给你生孩子。
王寻玩得不亦乐乎，殊不知杨小蜜放在另一个膝盖上的另一只玉手逐渐用力地攥了起来。
就在杨小蜜快要忍不住给身边这个调戏她的混蛋来上一拳的时候。
闹闹，你用左手写得都是什么啊！
曾佳忽然如只剩最后筹码的赌徒，决定赌最后一把。
她看向杨春燕大声喊道：“杨董，我就问一句。
《红粉世家这戏小桃那角色，蜜蜜还要不要了？”
正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小世界里无法自拔，连大番薯都没搭理，忽然就被突然大声喊话的曾佳吓了一跳，指甲下意识地用力划了下杨小蜜光滑白皙的手背。
哎呀，我去！
误伤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