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不见,你有没有想我?”他呢喃问道,沙哑的声音带着惑人心神的魔力。
云初只觉得心脏倏然漏跳了一拍,整个人像是饮了一杯最烈的烧刀子酒,火辣辣的烫意直接从胸口烧到额头,让她整个人“嗡”的一下,寒毛根根竖起,如临大敌!
她艰难地移开双眼,吞了吞口水,磕磕巴巴说道:“你……能不能……离远点……说话。”
楚沄见她这副模样,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震震地传出来,他侧过头,在她的颈窝蹭了一下,随即退开,懒懒坐在离她最近的椅子,以手支颐,嘴角噙着笑意,眼神若有实质地锁着她。
云初只觉得一股电流从颈窝直传到脸,她赶忙捂住脸,等到脸的烫意稍退,才缓缓放下手。
“你……白天究竟想做什么?”她强压下怦怦直跳的心脏,绷紧了脸皮问道。
楚沄凤眼挑了挑,“你不是想要去墓穴吗?我让你去墓穴瞧瞧,不好吗?”
“如果是你,当然没问题。但……他不是你。你如今……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猜不透。”云初认真看着他的眸子,老实答道。
楚沄见她这么快就恢复了冷静自持,不由得双目微阖,脸看不出神色,“尽管你身的秘密不小,但如今既然已经了我的船……便把它当成是一种邀请,既来之则安之,本心相对,不正是你乐于见到的结果吗?”
云初扫过他的眉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对于他这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救了苏锦泽,无形化解了秦王的危机,虽然将自己身世的秘密多少暴露点出来,却也算是了他这条船。
确实如楚沄所说,无论他邀请自己去墓穴,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淡然处之,本心相对,眼下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你既知道十年以后太子的事,那么……顾家姐妹的事呢?”楚沄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云初猛然攥紧了手心,沉默一下,小心说道:“顾婉容暴毙,顾婉柔嫁给了太子殿下,是太子妃。”
楚沄凤眼一睁,坐直了身子,“你这两日让苏锦泽做的事,究竟为了什么?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让史家或者顾家难堪吧?”
“初见顾婉柔之时,我在她的身后见到一个丫鬟的鬼魂,顾婉容曾说那个丫鬟是她的贴身侍婢,而我见到的……既然跟在顾婉柔的身后,必然是死在她的手里。”
“我总觉得顾婉容的死,同那个丫鬟和顾婉柔有些关系,否则,一个丫鬟的死,怎么能让顾婉柔这种人吓得魂不附体呢?”云初一边回忆,一边将自己的疑问说出。
“你是想用丫鬟的事情做饵,看看她会不会钩?”楚沄眼中闪过赞赏的神色,“那你又为何偏偏挑了顾至才呢?”
“我原本只要一个顾家的人,不拘是谁。顾六……我不敢,刚好三姐的人打探到顾至才有些不为人知的嗜好,若想把这事闹大,人尽皆知,让她草木皆兵,顾至才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云初老实答道。
她抬眼看向楚沄,无赖地说道:“反正饵已经放下了,不钩的无所谓,她有心算计,我随意下棋,她是局中人,我却不是,最不济也给她添了堵,何乐而不为?”
“今日顾婉柔与顾至才在食肆密会,已经被我的人盯了,这条鱼恐怕是已经钩了……”楚沄意味深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