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有去找苏锦泽想办法。
“什么?没有?难不成她是自己投了井吗?”苏锦泽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云初坐在榻几上,疑惑地看着他,慢声说道:“有可能元凶并不在府里,或者是真的自己投井死的。”
“可她为什么临死之前还要去找父亲?”苏锦泽喃喃道。
“柳眉姑姑死之前去找过驸马?你是怎么知道的?”云初赶忙问道。
苏锦泽回过神,沉默一下,“那天我派去跟着落爷的暗卫告诉我的,娘亲把这件事按下了,把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清理了。”
云初心思一动,迟疑地说道:“不瞒你,我曾经见过有个冤魂,死后被人施了禁术困在一个地方,不能四处飘荡,也不能跟在元凶的身后。倘若柳眉姑姑最后真的找过你父亲,姑且不论元凶是不是他,总归肯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才会如此,就算是嫁祸,她为何不嫁祸到别人身上,偏嫁祸给驸马呢!”
“你的意思是……”苏锦泽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唯一的突破口在驸马身上,我们不如先查驸马。”云初建议道。
“好!怎么查?”苏锦泽干脆利落地回答,神色十分坦荡,“若什么都没查出来,咱们就想办法在娘亲面前,还父亲一个清白!”
云初颔首,“我听说公主殿下前阵子和驸马大吵了一架,算时间应是你去般若寺的时候,这件事你可知道?”
苏锦泽茫然地摇摇头,“我的贴身小厮、婢女因为那次的事,全部被清理个干净,从那以后身边就只有暗卫,从未听见过什么消息。”
“那你如今回府以后,是什么人服侍你?”云初疑惑地问道。
“还是暗卫,娘亲上次又清了一批人出去,如今府里剩下的,都是跟在她身边最老的那一批人。就连柳眉姑姑……虽说也是老人,却不是打小服侍娘亲的,是出宫时,官家亲自赏给娘亲的人。”苏锦泽细细回答。
云初诧异地看着他,若柳眉姑姑是官家的人……这件事就太耐人寻味了。
“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按说公主殿下身边的一切事情皆是刘喜在管,怎么能出这么大的纰漏,害得……公主殿下差点丢了性命呢?柳眉姑姑究竟是怎么下的手?”她疑惑地又问。
一提起这个,苏锦泽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我也是回来才知道的,当日掳走柳眉姑姑时,娘亲是察觉了的,柳眉姑姑一回到她身边,便主动将这事情告诉了娘亲,还拿给娘亲一只玉蝉,说是我送的。”
顿了顿,他又说:“那毒便是下在玉蝉里,娘亲因为想念我,整日带在身上,一想起我,便摩挲那玉蝉,久而久之才会……”
“毒下的不算重,娘亲原本就贪睡,直到前些日子,才发现精神有些不济,找了太医又查不出什么来,就当自己是天气太暖,犯了困……”直到现在,他想起这件事,仍心有余悸。
“究竟是什么毒,太医查不出来,等到落爷回来以后,发现事情是柳眉姑姑办的,说解便就解了?”云初更加困惑。
“是前朝皇宫里的秘毒,一查出来是柳眉姑姑,这毒又这么厉害,毒一定是出自宫里。刘喜便即刻进了宫,将玉蝉拿给官家。前朝皇宫里的那些东西,全都在官家手上,官家的暗卫一比对,便寻出来是这个东西,这才解了毒。”苏锦泽回答道。
“因为玉蝉是出自柳眉姑姑的手,而柳眉姑姑又是官家钦赐的宫女……官家知道了这件事必会彻查。所以公主殿下才会按下柳眉姑姑死前曾去找过驸马的事情,否则若是让官家知道,驸马有嫌疑,恐怕就……”云初忖度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