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长郡主一声痛苦的呻吟,卢熠这才慌忙回过神来,顿时只感觉浑身燥热难当,仿佛感觉到众人盯着自己的眼神都是火辣辣的。
“郡主是不是感觉疼痛便是由此处而起?”深吸了一口气后,卢熠低声向天长郡主问道。
“正是……”
天长郡主答罢,不由自主的将手捂在了痛处,似乎这样能让她减轻一些痛楚。
“敢问郡主这两天是不是经常感到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
“起病之初是不是先由肚脐四周隐隐作痛?”
天长郡主艰难的点了点头:“正……如公子所言……”
“两日前……只是肚脐处……有些隐约作痛……”
“昨日凌晨……开始,疼痛愈烈……并……转移到……公子适才触摸之处了……”
听了天长郡主的答复之后,卢熠脸上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不少,随即站起身来示意南平王替郡主将被子盖上。
“卢公子,你可知道兰儿她患的是什么病症?”此时只见湘妃一改先前的神态,上前连声问道。
一屋子人见卢熠能一语道出郡主两日前病发的征兆,纷纷对眼前的这个小青年刮目相看了。眼神里不由都闪烁着一丝希冀的光芒。
“回娘娘,经在下初步判断,郡主多半是患的急性阑尾炎”
“急性阑尾炎?”
众人不由都疑惑的看着卢熠,几名太医此刻亦聚在一起低声私语,似是搜肠刮肚也没听说过这么种怪病。
“那公子可有救治之法?”南平王也急急上前问道。
“呃……在下也没有十成的把握,不过若是王爷应允,在下自当勉力一试”
听卢熠这样一说,看了看锦榻上不断翻滚呻吟的天长郡主,又转头看了看怯懦的退缩在角落的几名太医,南平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卢熠说道:“还请卢公子为兰儿施诊吧”
“好”
卢熠习惯性的在身上摸了摸之后似是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便转头对南平王道:“还请王爷让人拿纸笔来,在下这就为郡主开方抓药”
还不待南平王吩咐,早有宫女端过笔墨纸砚送到卢熠跟前。
“……”
此时,只见卢熠看着桌上的毛笔和砚台一脸懵逼……
“我去,哪怕给我整支铅笔、粉笔也好哈,这毛笔老子可是从来都没提过呀……”
此刻,卢熠仿佛看见一万头草泥马从眼前狂奔而过……
“咳咳、呃……我看这样吧,何太医,由我来告诉你用哪种药材,你来执笔记录如何”好一阵干咳之后,卢熠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变通的方法,免得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洋相了。
“哎呀!卢公子莫要难为小老儿了……您还是亲自执笔为妙,免得万一要是出些许纰漏,小老儿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呀……”
何太医闻言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声推辞,话未说完,连人都缩到另几名太医的身后去了。
“我勒个去!这个老不死的也真特么太不够意思了吧!老子好歹也算是在给你们解围呀,你们此时竟然躲得远远的在一旁等着看老子笑话!枉老子刚刚见王爷要宰了你们几个还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刚刚才狂奔过去的那一万头草泥马转瞬间便又铺天盖地的奔了回来……
经何太医这样一说,本来还有几个打算执笔的人也顿时打消了想法,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要知道这天长郡主高若兰可是南平王和湘妃的掌上明珠啊!若真是因为自己的疏漏写错一味药材的话,那就是死一百次只怕也解不了王爷和湘妃的心头之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