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其跟赵净解释,从上船开始,看到那几个认识的人之后,就知道这一趟走错了,不会有多少收获。
单纯的就是干点不为人知的交易。
不过徐京墨推着那轮椅之上陌生男子的出现,倒是有意外的收获。
按完摩后,回到房间,徐京墨站在他们房间门口不知等了多久。
进了屋子,关上房门,徐京墨同赵净说:
“我跟你说过,我已经没办法回家,也没办法回到那个地方。”
“我的……上司,他不站边,他有自己的打算,不过与我们的目的一致。这游轮的终点并非你们要找的地方。”
“也不用费心找了。”
徐京墨递给她一张纸条:“这是赵夫人写给你的。”
赵净立刻夺过来。
打开卷烟般的纸条,在折痕里,字……有点报看。
赵净仔细辨认一番,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我们很快会见面。”
徐京墨:“有七成的可能性,只要你在那个地方的记忆恢复,你会知道更多有利的信息,但混进去再想出来会很难。”
至今都没理解的透彻,为什么要给她洗掉记忆?
假设只是单纯的把她困在那儿,她的待遇和赵父赵母可以一样。
偏偏,她被洗掉了记忆。
“现在我也能告诉你了,当初你是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
六年前,赵净产后在医院被有预谋的绑架走,带到了那个地方,给她洗去记忆之后,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最初的打算,洗掉你的记忆后,将你留在那里。是有人把你给放走了,在追你的路途中,我上司先一步找到你。将你送到了我所在的宁水镇。”
“也就是说,洗去记忆的人还会到别的地方去?”赵净抓住重点,仰头问:“哩安岛是地方其中之一吗?”
徐京墨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这疑问是给予答案肯定。
“因为遇见了一个失去了记忆的哑女。”
“哩安岛是其中之一,不过具体的原因也没那么糟糕,大多都是自愿被洗去记忆的,简单来说,是自愿试药。”
区别在于,不太正规。
得不到保障。
有人被记忆折磨的痛不欲生,可没了记忆的人,仍然痛不欲生。
谢其眸光微动。
徐京墨忙解释道:“轮到你的时候,已经是成熟的研究成果了。而且……”
他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眼赵净,长叹一口气,说:“有你父母的参与。”
空气冷凝,陷入沉默。
赵净早就知道,被困在这儿这儿这么多年。
她父母若能守住初心是最好。
可即便守住了初心,也已经没法彻底的洗干净双手了。
徐京墨想说的是。
你父母是否愿意跟你离开是其一。
其二是离开之后呢?
他们会到哪里去?
“无论如何。”谢其握住赵净微凉的手,给予她温暖:“总要先见到人。”
以及,有个疑惑。
不方便说与徐京墨听。
在他离开之后,谢其才同赵净说:“别忘了,你的户口没有迁到家里来,一直挂在你父母那儿。二十年间,有过几次大额的打款,查了来历,却查不到来历。”
查不到来历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黑暗里,另一种是在午时阳光下的特权。
究竟是哪一种,暂时没有定论。
“徐京墨以为错了,他手里的信息不对,他上头的信息不对。”
兴许,不是被困在那儿。
既然不在这边,那就轻松愉快的当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