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的眼睛眯了眯，闪过的一丝杀意瞬间又被压制，“要去吗？”

清源点点头，“去，为什么不去呢，那可是我们的老朋友呢。”

红衣问道，“那，乌季大人那边该怎么交代？”

清源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大人？”，红衣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失言了，忙闭上了嘴。

清源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她，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可红衣也不惧地看向他，仿佛真的没有什么事。

“大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灵猊殿下，乌季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被家族赶出来的怪物罢了，你竟然称他为大人，你……”清源脑中豁然开朗，猛地伸手抓住了红衣的肩膀，“你是不是正在为他卖命？”

红衣赶忙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直视着她的眼睛以增加自己的可信度，辩解道，“不，清源，怎么会呢，我怎么会给他卖命呢，我可是忠心于灵猊殿下的。”说到这里，红衣伸出一只手，“我发誓。”

清源放开她，低头想了片刻，忽然眼中一黯，抬头问道，“哦？那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我不相信我被关了这么多年，你现在能够把我救出来。”

“我……”红衣眼神躲闪，虽然在别人面前她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蛇公主，但是在这个她爱着的人面前，她却无法伪装。

“告诉我实话。”

红衣缴械投降，“我只是利用了他一下。”

清源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利用？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被你利用？”

红衣忙解释道，“他只是要我把我的毒王之牙给他罢了，你也知道，毒王都死了几百年了，我留着它的牙齿其实也没多大用处，既然能救你，那就给他算了。”

“怎么没用处，那可是你最喜爱的毒蛇唯一留下的东西，里面就算是没有毒液了，但是至少还能给你留个念想，你忘了毒王死的时候……”清源看红衣的脸色忙闭了嘴，伸手搂住了她，“算了，给他就算了，没事，死物怎么也比不上活物。”

“嗯。”红衣蜷缩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清源抚着她的肩膀，柔声道，“那你也不能叫他大人，我们的大人只能有一个，只能是灵猊殿下，记住了吗？”

红衣点点头，“记住了，是我失言了。”

“灵猊殿下没有心眼，什么好友，都是为了得到他而欺骗灵猊殿下的人。特别是火俞飞，区区一个灵魂居然敢跟灵猊殿下称兄道弟，我当他是真的想为灵猊殿下好，没想到，竟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灵猊殿下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竟敢！竟敢！”清源越说越激动，接下来的话却再怎么样也无法吐出口，实在是太恨了，他握着红衣肩膀的手也不自觉用力。

红衣感受到自己肩上的力道加重，她的心头一跳，她知道清源恨火俞飞，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恨，都已经过去七百年了，在他被关押的这七百年里，时间并没有把这件事渐渐消磨掉，反而让它在清源的心里扎了根，这份怨恨之心越来越旺盛。

她伸出手，抚着清源的胸口，“清源，没事，别想了，火俞飞是有错，可灵猊殿下他也是识人不佳，才会被火俞飞钻了这个空子，这一点该是我们这些手下的错才对，没有及时发现并制止殿下，而让他一错再错，最终落得这么个下场。”

“是，我们的错。”清源点点头，“所以，不论怎么说，我既然得以重见天日，就必定会为灵猊殿下讨个公道。”

红衣点了点头，“嗯，我跟你。”

“狐岚山还去吗？”

“去，不过，先等等，先去取你的毒牙。”

红衣一怔，“毒牙不是已经给乌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