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则是抬起头来问谢子安:“会平安回来吧?”
“自然。”谢子安从没把这个大儿子当一个小孩看待。
不管是他的心智还是手段,其实都与一个成年人一样了。
他虽然年纪尚小,但从小经历过的却是比绝大多数孩子都多,更明白所有东西只有抓在自己手里,才是真实的。
和谢子安小时候一样。
所以谢子安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会进行同等的对话。
“京城这边,我会替你看顾好。”谢梧淡淡开口:“不管是娘,还是弟弟妹妹。”
“得了吧,我可不用你。”谢榕反手把玩着自己袖子中隐藏着的暴雨梨花针,挑了挑眉:“不过我倒是给爹算了一卦呢。爹想听听么?”
谢子安揉了揉眉心:“榕儿什么时候喜欢上这样怪力乱神的东西了?什么算不算卦的,你知道我不信这些的。”
谢榕却是神秘一笑:“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由不得爹不信呢。比如说……娘从哪里来的。”
谢子安的身子猛地一震,随后眯起了眼睛:“你都知道些什么?”
谢榕勾唇:“她不是她。”
“但又是她。不是么?”
谢榕一双眼睛仿若洞察世事一样。
谢子安心中一紧,探究的看向了二女儿。
“榕儿,你真的和之前不一样了。”谢子安叹了口气。
“对了爹,卦象什么的一会儿再说。”谢榕挑了挑眉:“前几日国师找我了。”
“国师?!”谢子安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
本国的国师,是最神秘的存在。
他孤身一人住在高高的国师塔上,平日里只有一个洒扫的奴仆每日给他送饭打扫卫生,但饶是这样,除了当朝的皇帝,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国师总是带着面具,穿着长斗篷,给人一种神神秘秘的感觉。
而国师的传袭十分的神秘。
他们从来不讲血缘关系,只讲缘法。
每一任国师都会选择很多和他有缘的徒弟,然后便像是养蛊一样,让徒弟们互相淘汰,最后只剩下一个做国师,除此之外的另外四个被选中的人则是作为护法,分散在本国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镇守。
国师的徒弟也不是住在国师塔,而是住在国师塔附近简陋的小木屋子里,美其名曰感受天地之灵气。
饶是现在消息灵通如谢子安,也不知道国师具体要做些什么,只知道每一任皇帝都对国师十分尊重。这么多年在史书中对国师的记载,最多的便是预言。
而这预言,从来不会是小事,而是国祸天灾类的,能够让一国覆灭的大事。这次的南方雪灾都够不上国师预言的标准。
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谢子安心中便已经涌起了无数的念头。
谢榕却是缓缓开了口:“他让我做他的徒弟。”
“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