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不止日向,别的家族应该也做了类似的事。
真在原地脸色变幻,片刻后蓦地冲出了家门。
绫理见状连忙高喊:“真你去哪?你……别出去乱说!”
真又回到了木叶医院,他到此是为了找日差,如今也只有找日差,绫理在族里是个完全没什么话语权的。
他脚步匆忙,险些撞到了一名手里端着东西的过路人。
“你小心点!”这人惊呼出声,她手中托盘上尽是些输液用的玻璃瓶。
“不好意思。”真向她致歉,抬头却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这时过道的尽头一名医护人员朝这边喊。
“静音,快点,这边急着用呢。”
“来了。”
这女孩连忙应了声,旋即也不再理会真,扭头向着那医护人员快步走了过去。
静音……这个时间不该已经随着纲手离开村子了吗?
抛开这些无用的思绪,真又走到了日差的门前,却没有立即敲门进去。
伫立半晌,心绪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怎么不进来?”
病房里突然响起了日差的声音。
真开门时,发现日差曲膝坐在病床上,神色平静地看着窗外。
白色的窗纱在窗外吹入的风中飘着,地上一层薄薄的影子也随之晃动。
真关紧了房门,缓步走到日差的病床前。
先开口的是日差。
“真,你好像有些急躁,和之前的你有些不一样。”
“……”
“纲手大人回村子了,在自来也大人的病房里,那女孩是跟她一起回来的。”
他虽然一直待在病房里,却能用白眼看清整栋医院的一切事物,包括真险些撞到静音的事。
真低声开口:“日差大人,我们不能走。”
日差却是澹笑一声:“你知道得倒是挺快,是绫理告诉你的吗?”
他双眼注视着真,问道:“为什么不能走?”
真说:“我们如果这时候离开了木叶,就是叛逃的罪名。”
日差听见“叛逃”一词却是面不改色,他从病床上缓缓下来,关上了窗户,又拉上窗纱和窗帘,整个房间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日差这才声音平澹地说道:“恰恰相反,木叶很快就要灭亡了,我们是承载着木叶希望的火种,肩负着重建和复兴木叶的重任。”
真眉头轻蹙:“就靠我们五个人?”
日差道:“怎么,你觉得不够?”
真说道:“不够,加上整个日向也不够。”
日差不由眯起了双眼,他一直觉得真很特别,只是善于隐藏罢了,这份特别很难看得出来,就连自己的兄长和父亲也被蒙蔽了过去。
他却能感受到,真和他一样,对那枷锁牢笼的憎恶,对自由的渴望。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可知你有多幸运才能在这五人名单之中吗?”日差继续说道。
“因为我的眼睛吗?”
“你倒是聪明。”日差嗤笑道,“夏在我们族中无论是性格、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多少同龄人倾心于她,她未来就是你的妻子,为此你还不满意吗?”
“还是说,你喜欢的是绫理呢?”
真闻言脸色不变,听着日差说出自己未婚妻的名字。
他看得出日差在压抑着什么,且这份压抑的东西很快就要喷薄而出了。
“你若真的这么喜欢绫理,我倒也可以……”
“日差大人得到了什么?”真这时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泰圭大人许给了您什么?”
日差默不作声起来,两眼紧紧注视着真。
“解除笼中鸟咒印、宗家的身份、和日足大人一样的地位?”
日差沉默了许久,简短地应道:“不错。”
真心里十分失望,日差憎恶的不是笼中鸟,他只是憎恶被笼中鸟束缚的是自己罢了。
一旦自己成了规则的受益者,那他也会变得开始拥护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