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沈祐知道她会易容术,又怎么会这般肯定,冯公公就是她!
这其中,到底藏了什么隐秘?
冯少君拧了眉头。
许氏见冯少君面色有异,张口安慰道:“知道了也好。如此一来,你们之间就再无隐秘隔阂了。”
那可未必。
她没了隐秘,他却有事在瞒着她!
冯少君在心里重重哼了一声。面色却缓和了许多,微微笑道:“外祖母说的是。”
许氏犹自不放心,嘱咐道:“你和他好好相处,别为了些许小事闹腾。”
冯少君笑得乖巧极了:“我都听外祖母的。”
……
半个时辰后,崔元翰才见到了少君表妹。
“真没想到,你会一个人回来。”崔元翰现在想着还有后怕:“你一个姑娘家,胆子也太大了。”
她做过的事,比这胆大的多了去了。
冯少君微微一笑:“我这不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么?”
崔元翰无奈笑道:“罢了,我不啰嗦你行了吧!你此次回来,打算待多久?是不是等燕王殿下查完案子,就一并回京?”
冯少君却道:“等祐表哥的伤势好转,我和他一并回京。”
崔元翰听得牙酸又吃味:“以前一口一个元翰表哥,现在眼里只剩你的祐表哥了!怪不得都不乐意生女儿,还没出嫁,胳膊肘就都拐出去了。”
冯少君笑着瞪他一眼。
说笑一番,天色渐晚。
冯少君令人去备膳,祖孙三个一同吃了晚饭。
晚饭后,冯少君送许氏和崔元翰出了崔园。然后,便去了沈祐的屋子里。
说来也巧,沈嘉正为沈祐擦洗身体!
粗枝大叶的沈嘉,连门也没栓。主要是平日里根本没人来,最多就是柳太医和药童。都是男人嘛,看一眼也不算什么。
推门声响起,少君表妹的声音传入耳中的刹那,沈嘉顿知不妙。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冯少君已进了屋子,一眼瞥到了床榻上“衣衫半解”的沈祐。
说“衣衫半解”实在是很含蓄。其实,只留了一条贴身的短裤,还有胸膛上的绷带而已。结实平坦的小腹,和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一览无遗。
沈祐:“……”
沈祐伸手扯被褥,这一动弹,胸口的伤顿时被牵动,一阵剧烈的痛楚。闷哼一声,额上骤然冒出冷汗。
沈嘉一惊:“你别乱动。”迅疾接过手,用被褥盖住了沈祐。
然后,冲冯少君拱手赔礼:“少君表妹,实在对不住,是我思虑不周,没栓门闩。”
少君表妹一点都没恼,也没羞涩地掩面而走:“祐表哥是莪未婚夫婿,不必诸多顾虑。不如,我来替祐表哥擦洗。”
沈嘉:“……”
沈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