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低下头,亲吻她的脸颊,湿漉漉的泪水,有些咸咸的味道。
“娇娘,我们携手白头,永远做一对恩爱夫妻。好不好?”
“好。”太子妃哽咽着应了,呜呜哭了起来。
太子好笑又心疼,抬起头,用手指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瞧瞧你,说得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
太子妃耍赖一般,将脸贴在他的掌心里:“都怪你。非要说这些,我这般心软的人,听了能不哭么?”
反正,太子妃在太子面前从没讲过理。
太子扬起嘴角,眼里满是宠溺和纵容:“好好好,都怪我。我不说这些了。总之,以后不管谁在你耳边乱说,你都别理会。我心里除了你,再没别人。”
太子妃抿唇一笑:“我一日日老了,年老色衰的时候,有鲜嫩的美人在你眼前晃悠,你就不会动心么?”
太子一本正经地答道:“我比你大了三岁。要说年老色衰,那也是我。到时候你别嫌弃我就行。”
太子妃被逗得笑了起来。
快要四旬的太子妃,笑起来还如少女时一般娇憨可爱。就像初见时一样。那一眼,他的心就沦陷,至此,再容不下任何女子。
太子心头一热,再次将太子妃搂进怀中。
……
国丧结束后,礼部冯侍郎第一个上奏折,请太子登基。
紧接着,文官武将们一一上奏折,徐阁老郑阁老也一并上了折子,请太子立刻登基为新帝。
宗室皇亲们,也不敢示弱,奏折纷纷送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三辞三让后,才忍着丧父死了祖母的悲痛,应了登基的奏折。
新帝登基是国朝大事。礼部有一整套繁琐的章程和礼节。整个流程走完,要耗费三四个月的时间。
眼看着寒冬腊月就快过年了,新帝登基的典礼,就定在了来年二月。在这之前,太子依旧以储君的身份监国理政。
因着国丧之故,这一个新年,宫中过得低调而冷清。新年元日,宫中也未设宴。一众诰命进东宫磕头请安,就各自回宫散去。
新年的上元节,太子妃袁敏肚痛发作,在夜间生下一子。
这一胎生得有些艰难,差点难产。太孙朱昀急得不顾众人劝说,冲进了产房里,对着产婆嚷道:“不管孩子了,一定要保住大人。”
最终有惊无险,到底还是母子平安。
袁敏伤了身体,得好生将养,几年之内,不宜再有身孕。好在已有了两子一女,能保证皇位的传承。
太子亲自为孙子取了乳名,从木字旁,叫梁哥儿。两个孙子,一个大名朱栋,一个叫朱梁。可见太子对这一双孙子的喜爱和殷切期望。
此时,冯少君的身孕已有七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