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发话了,慕氏也没什么可说的。第二日,又请了叶大夫来。叶大夫来了之后,替江氏的腰部施针半个时辰,施完针后便离去。
一连四日,都是如此。
守门的婆子接连盯了四天,传了四天的消息出府。眼看着毫无异样,终于放松了警惕。
到了第五天,叶大夫又进了江氏的屋子,恭声说道“小的为夫人施针。”
江氏侧着身子,由身边伺候的丫鬟脱了外衫,将中衣卷起,露出纤细的腰身。扭伤的淤痕已经淡了许多。
叶大夫坐在床榻边,拿出金针,为江氏施针。
照例有丫鬟守在一旁。
叶大夫施针快结束了,冲丫鬟歉然道:“老朽有些渴了,烦请倒一杯茶来。”
丫鬟应了一声,转身去倒茶。
叶大夫迅疾伸手,将一张纸条塞进江氏的手里。
江氏一惊,反射性地抬头看过去。叶大夫摇摇头,用眼神制止江氏张口询问,又迅疾做了隐藏的手势。
江氏心里莫名地骇然乱跳,将那张折叠好的纸条紧紧攥在手心里。
很快,丫鬟倒了一杯茶,端了过来。叶大夫喝了茶水,将金针全部收齐,恭声说道:“请邱夫人安心歇着养伤,老朽明日再来。”
话语普通寻常,唯有江氏听出了最后的意味深长。
守着江氏的丫鬟,是慕氏特意挑的人。平日不眨眼地盯着江氏。江氏任由丫鬟伺候着穿好衣服,继续躺着,右拳紧紧攥着藏在被褥下。
江氏闭着双目,良久没动。丫鬟以为江氏睡着了,总算退了出去。
江氏慢慢睁开眼,面向内侧,颤抖着伸出右拳伸开。掌心里是叠成了寸方的纸,展开也不过手掌大。
这张纸上,写了短短几句话。
“江雪,二十三年前,你和燕王春风一度,之后有了身孕。你一直被瞒在鼓里,以为沈祐是沈荣的骨血。你被骗了!沈祐是当今天子的血脉……”
江氏全身剧烈一震,血流奔涌至脑海,眼睛都快充血了,双手抖个不停。
这怎么可能!
这绝不可能!
当日沈祐出生的时候,杨景和奉燕王之命来取沈祐的血……如果沈祐真是燕王的儿子,燕王怎么会不认?
这世上,怎么会有不认儿子的父亲!
绝不可能!
到底是谁知道了当年旧事,编出谎言来骗她?
“这一桩隐秘,天底下知道的只有三个。现在,我能帮你揭开这个秘密。代价是你要永远离开邱家。”
“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