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你别为了我铤而走险。更不要对赵王动手。”
最熟悉冯少君脾气的人,非沈祐莫属。冯少君从来不是什么大度之人,相反,她锱铢必较,心胸也不宽敞,有仇必报。
冯少君眉头动了一动:“你怎么能确定是赵王?”
沈祐淡淡道:“我开罪的人是不少,真正有能耐对付我的,也就赵王和福亲王。福亲王今日进宫,赵王一直没露面。显然是想避嫌。殊不知,这更惹人疑心。”
“连我都能想到,这件事瞒不过皇上。所以,你不冒险出手了。皇上不会饶了赵王。”
这倒也是。
庆安帝可不是好惹的,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冯少君点点头应下:“好,我听你的。”
“其实,皇上让我去边军,我很乐意。”沈祐目中闪出了喜悦的光芒:“这几年,我曾经几次领兵离京打仗,到了战场上,我什么都不用想,只管奋勇杀敌。比整日拘在宫中当差好多了。”
“边军要练两万骑兵,整整两万人,都归我统领。等去了之后,我要练出一支令鞑子闻风丧胆的精锐骑兵。”
沈祐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振奋。那份激越,绝不是装出来的。
有时候,血缘真的奇妙。沈祐痛恨自己的出身,可这份坚韧悍勇,和庆安帝何其肖似。
冯少君最后一丝愤怒也消散了:“好,我和你一起去。我要亲眼看着你建立不世功业。”
沈祐扬起嘴角,很快又化为无声的叹息:“只是,这么一来,就实在委屈你了。”
他去边军,官职还升了一级,还有沈嘉方鹏一众人同行。
冯少君却得放弃之前努力经营的一切,牺牲太大了。
冯少君微微一笑,将脸贴在他的胸膛:“我没什么委屈的。谁家夫婿,能容忍自己的媳妇改头换面在外当差?成亲五年,你却一直由着我纵着我。在宫里再待下去,无非是接替义父的位置。偏偏我是女子,不可能近身伺候。所以,这条路我已经走到头了。”
“以后,索性换一个地方,重头再来。我先说好了,我不是什么贤妻良母,也安分不了。去了边关,少不得要做些老本行的勾当。你得有心理准备。”
沈祐还怪遗憾的:“这么说来,我以后是见不到冯公公了。”
冯少君被气乐了,伸手重重拧了拧他的胳膊:“感情你舍不得梦中情人。”
沈祐倒抽一口凉气,张口告饶:“我错了。”
冯少君得理不饶人:“你哪儿错了?”
沈祐训练有素,麻溜地应道:“哪儿都错了。”
冯少君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沈祐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回来之后,还没见到儿子。我去抱他过来,今晚一家三口一起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