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晚上,翠花在空间里面看到正狼吞虎咽的黑娃。
看来大年夜,他也没时间进空间来加餐。
黑娃听着翠花讲到土匪进村,脸色很不好:“哪里有这么多武器全乎的土匪?为啥不去抢县城富户?村民才有几个钱?”
翠花这两天也反应了过来:“可不是么,我都觉得纳闷了,咱这村子在附近也算不上殷实啊,上下游村加起来才能抢几两银子?都有马匹骡车的土匪,是有多想不开?这事看来不简单。”
原地打转的黑娃抓着头发,做思考状。
男人看事就喜欢阴谋论,总喜欢往政治方向扯。
女人的关注点完全不同,还在想着到手的钱财该怎么花。
自家瞎琢磨了半天,黑娃最后总结道:
“媳妇儿,你听我说,我觉得可能青县要乱起来了。我们现在正在和鲁王开撕,前段时间不知道为啥,鲁王疯了一般找我们蜀军的麻烦。蜀王也不知道憋了什么坏!这乱世之下,你先想办法兑换多些金银,然后粮食也得准备,万一乱起来,还要有随时能跑路的准备!”
翠花瞠目,不可置信:“这么严重吗?”
黑娃表示:“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
翠花吓得抱住黑娃哽咽着:“你该苟还得苟,咱不求升官发财,保命最重要!”
黑娃赶紧拍着媳妇的背,轻言细语的安慰她。
他内心其实很清楚,有时候历史的车轮,它就不能允许你苟。
不过,这些压力就不能让媳妇儿一起担了。
空间里面的药房这会全部被翠花全部整理了出来,分门别类,贴好在箱子里。
过后几天,只要一有时间,翠花就不停的在空间里,捡蛋、煮蛋、剥蛋壳。
这种味道小,有营养的食物是眼下最方便的选择。
她能为黑娃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正月十五大清早,胡老爹气喘吁吁,顶着一脑门子的雪雾出现在老袁家。
翠花安排好家里这几日要做的事,扔下边哭、边跟着骡车跑的俩崽,就和胡老爹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村儿。
“唉哟,我外孙把我哭得心都痛了!”
“爹,咱还不知道到嘉州是啥情况呢,可带不得他俩。”
“话是这么说,我就,我就是控制不住......”
得,哄完小的,接着哄老的吧。
从桥头镇去嘉州一直往东走,途中,要穿过青县县城、麻柳县和茂县。
父女俩清早出发,一路没有停歇,直到嘉州城,快闭城门的时候才到。
胡老爹熟络的把骡车赶到一个大车铺里,据说是老爹的熟人开的。
反正胡老爹就是个跑山匠,跟谁都能混熟,社交牛逼症是也。
听着他熟稔的和掌柜打着招呼,开了两间中等房,还让翠花来叫了声伯伯混个脸熟。
然后,翠花就留了胡老爹在这里和熟人扯淡。
她给自己和老爹要了一些吃喝后,就回房洗漱后躺下了。
太累了,泥巴路官道,颠得她怀疑人生!
翌日,睡醒后的父女俩吃完早饭,晃悠到了嘉州最大的珍宝阁。
这是胡老爹从老熟人那里打听来的,据说是全嘉州最靠谱的珠宝店了。
伙计没有因为父女俩身着布衣而下脸,翠花表示比较满意。
胡老爹对伙计低语了几句,两人就被带到了二楼的雅间。
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笑眯眯的走进来:“两位贵客前来鄙店有何贵干?”
老胡就是个直脾气,完全不懂打埋伏的:“不算贵干,就是得了几个好珠子,想来贵店换点银钱。”
昨天看见闺女的彩色珍珠胡老爹激动坏了,闺女这次发财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她饿肚子了。
至于能换多少钱,他心里也没底,毕竟这玩意他也没见过不是,不懂行啊。
翠花无语,只能掏出装了珍珠的荷包,放在雅间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