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点头道:“主公的意思,也是奇袭,至少先要重创高顺的陷阵营。”
周不疑道:“既然高顺走了,咱们正好可以派人进南城,和公覆将军他们联系上,随时调取城内的部队出击。”
郭嘉也道:“我意,请子龙将军先领一万骑兵立刻闪击陷阵营侧翼,以扰乱奇袭为主,待敌军混乱,我等领步兵随后找薄弱处打击,估计有个半天的时间差,可以先后打击高顺的部队。同时,命城内的黄盖等人,配合出动部队,从另一侧打击高顺的部队,可获全胜。”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是这天下最聪明的几个脑袋瓜之三。当下众将官都无异议,赵云令侦查人员迅速联络南城守将,请黄盖、甘宁酌情待机从城内出兵,仍令特种部队保护三位军师带领步兵,自己带着一万骑兵,迅速冲出了丛林,冲出子午谷宝瓶口,沿官道直奔长安南郊而来。
高顺久经战阵,兼且用兵谨慎,一丝不苟,撤退的路上也是层层设防,并不曾因赶路失了方寸,这也是陷阵营成为天下精兵的原因之一。高顺高据战马之上,一直在关注长安城方向是否有兵马从背后掩杀,陷阵营早就做好了防止追兵的战斗准备。
正在且防且走,忽然南侧的山谷中蹄声大起,高顺见部队南部的侧翼远处尘头大起,不由得惊疑不定,浑不知南侧会是谁的部队,也不知是敌是友。他防御的重点本是城中的部队出来追击,因此远程攻击的弓兵和防止骑兵的枪兵都放在了北侧和后队,南侧的骑兵防御相对薄弱。
眼看尘头越来越近,高顺见蹄声来的十分凶恶,连声调度,令部队停止前进,北侧的弓兵和枪兵立刻从士兵间隙赶到南侧防御,同时令后侧尾部的弓兵迅速沿南侧包抄过去,形成了一个防御南方骑兵的v形战阵。
高顺陷阵营的行动不可谓不快,可对面的也是绝世神将赵云。骑兵突击,以凿穿为主,快速斩敌首脑,制造步兵混乱,给其他部队制造机会,本不能与步兵死扛,陷入重围。赵云深知骑兵战法,知道蹄声肯定会引来敌将惊醒,或提前布置陷阱,在骑兵队伍即将靠近高顺的v型防御圈的同时,赵云的领先的白马微微转向,躲开了与高顺弓兵、枪兵的以硬碰硬,一万骑兵如同洪流般躲开了高顺部队的第一轮箭雨,一头扎进了高顺防御薄弱的前军。
高顺的前军全是刀兵和本属于华雄的骑兵,本是一心在前赶路,好尽快援助李傕、郭汜等人,防御薄弱,赵云的骑兵又都是新式马刀和马镫、马刺齐备,如同利刃般深深扎进了高顺前军。赵子龙更是利刃的刀锋,白龙马到处,百鸟朝凤枪上下翻飞,一条粗壮的白龙围绕钢枪旋转,手下几乎没有一合之将,可谓挨着就死,碰着即亡,士兵、马匹的尸体如同棉絮般被抛上高空,又重重摔落尘埃,被后续的青龙骑兵踏为肉泥。
高顺遥观一员白袍小将,带领一队骑兵迅速将前军凿穿,如同摧枯拉朽,大惊之下,命手下吹响陷阵营特有的号角,命令全体前军疏散入周边树林,好躲避骑兵的锋锐。后军的弓箭手和枪兵迅速突前,矢石如雨,追着赵云骑兵屁股后面打击。可一方面前军和赵云的骑兵搅和在一起,不敢随意放箭,另一方面,后军仓促追击,速度上吃亏不少,眼看着赵云的骑兵在留下一大堆前军尸体之后,迅速消失在地平线上。
高顺心知不妙,这股骑兵来得不明不白,后续还不知敌人是如何布置,为今之计,只有依靠地形,就地死守。命令刚刚布置下去,忽然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吼声,刘先的一万弓兵部队已经进入了射程,一轮箭雨已是铺天盖地而来,可怜高顺后队全是弓兵和枪兵,根本没有刀兵用于盾牌防御,只得忍着一轮又一轮的箭雨,丢下同伴的尸体,纷纷往身边树林中逃窜躲避,后队全体陷入一片混乱。
高顺像个没头苍蝇,到处乱撞救火,再无名将风采,还不知周边有多少敌人部队埋伏。匆匆命手下吹响号角,调取前军的刀盾兵前来防御箭雨,抵挡敌人的强弓硬弩,刀盾兵刚刚从混乱中恢复过来,举着盾牌冲向对手的弓兵,终于对方的箭雨忽停,刘先领着弓兵迅速后撤。忽然刚刚凿穿前军远去的蹄声再次响彻云天而来,从背后直直向着刀盾兵的身后突击而来,正是赵云引军杀回,刀盾兵连转身都来不及,高顺忙令刀盾兵休要转身,只管前冲,继续追击弓兵,避开身后赵云骑兵突击,让两侧枪兵、弓兵出来迎敌。
高顺指挥虽然无误,但命令虽快,手下各兵种早已转动不灵,陷入一团浆糊,被赵云的骑兵冲击的七零八落,忽然南侧再度金鼓齐鸣,这回却是刘邕、刘敏领着主力步兵两万人,蜂拥而来,将整个南侧的树林填满,刚刚躲入南侧树林的高顺军立刻倒了大霉,头颅和尸身纷纷被砍瓜切菜般扔出了丛林。
高顺见状,不由心如死灰,情知今日必然大败,奋起最后一丝斗志,命令全体将士进入北侧丛林,依山势防守,站稳脚跟后再决一死战。忽然北侧的丛林中又是战鼓齐鸣,正是城中的黄盖、甘宁领兵出现在高顺军北侧。
高顺见前后左右都是敌人的战鼓,身边的兄弟们一个个倒地不起,流矢如同蝗虫般乱飞,战场如同地狱,扔了手中钢刀,惨叫一声道:“陷阵营休矣!”拔出腰刀,就要挥向自己的脖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