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刚要紧张起来的气氛,立马就消失了。
靳塬大喜,他再次伸手握住女人的手,说:“阿荷,时隔十五年,再次见到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放手!”曲荷眼睛一闪,却仍旧冷脸道。
慕晚酥奶凶道:“放手!”说着,她又伸出了小爪子。
靳塬松开手,胳膊上的滚烫很是明显,他无奈地摇摇头,好不容易见到阿荷,还有这么多阻碍。
他冷静下来,也想明白一件事情。
“阿荷,你现在是侯爷的人对吗?”
“是。”曲荷无比坚定地说道,“我已经入侯府十年了。”
靳塬深吸一口气,心中酸涩涌动,随之,呼出一口气,说:“阿荷,这次让我来杀你的人,是侯府的人。”
“什么?”曲荷大为震惊,可随后摇摇头说,“我在侯府待人和善,不可能有人要杀我。”
不可能,这一定是男人想要把她带走胡乱编造的谎言。
就算是有人,请得起了山大王的人,那必定是有权有势的人,她又不曾得罪过任何人,怎么可能会招来刺杀。
慕晚酥托着腮,她嘟了嘟嘴。
呀!父子师父,似乎是一个傻傻的夫人,她的夫君是个坏人吖!
不过,酥酥不能直接告诉夫子师父,她要用一种特别特别聪明的手段,来告诉夫子师父。
靳塬冷笑一声,说:“因为要杀你的人就是莫毅。”
“不、不可能,你骗我。”曲荷紧咬着牙,她满脸惊恐,侯爷怎么可能会杀她?她与侯爷算不得上相爱。
可侯爷待她极好,后院一个女人也没有。
所以侯爷不可能杀她,一定是靳塬编造的谎话。
靳塬沉声问道:“阿荷,这么多年,我骗过你吗?”
“没有…”曲荷眼神躲闪回答道。
她与靳塬相识多年,靳塬从来没有骗过她,就连相约逃离京城的那天,靳塬在雨里等了她三天三夜。
难道,真的是侯爷?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令她陷入了慌乱,眼泪啪嗒啪嗒就掉落了下来。
慕晚酥心疼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软乎乎地安慰道。
“夫子师父,别难过吖,酥酥在你身边呢。”
“我、我不难过。”曲荷嗓音沙哑道。
靳塬叹了口气,与阿荷见面的喜悦少了很多,心中很是烦躁,他一直思念的女人,竟然要被别人杀。
不过,老天有眼啊。
幸好,接到这个任务的是他,要是别的人,阿荷可能就会……
男人生气地回过头去说:“你要是不相信,阿沁,你把门外面的二狗叫来,让他跟阿荷说。”
阿沁看向夫人。
曲荷手心冒冷汗,点了点头。
马车晃动了一下。
二狗小心翼翼上了马车,他看到大哥生气,有些摸不准头脑,小声地说:“大哥,我来了。”
他悄悄瞄了一眼坐在前面的贵妇。
咋还哭了,难道大哥把人家给欺负了?这也太不是人了吧?当着人家小姑娘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