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和寒露两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温昭仪发泄够了怒火,慢慢的冷静了下来,问霜降道:“那绣娘的住处可仔细搜寻过了,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件?”
霜降摇头,小声道:“奴婢亲自将那绣娘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发现。”
温昭仪又问寒露,“平日里和她来往比较多的人可都问过了,有没有表现异样的?还有她做这双鞋的前一段时间可有突然之间和某个人走的很近?”
寒露点了点头,道:“这些奴婢都找人询问过了,大家都说那绣娘坐那鞋子之前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就是做完鞋子之后也一直和往常一样,直到昨日她自尽之前,身边之人都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就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温昭仪怒道。
霜降和寒露两人低着头没有吭声,她们已经将能想到的可能有问题的全都细细调查过了,确实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整件事就像是那绣娘突然间犯了疯病,才在自己做的鞋子里藏了针一样。
温昭仪看两人这样,也知道自己是白问了,于是她换了個问题,“这绣娘家是何处的,可打听清楚了。”
寒露忙道:“这个打听清楚了的,那绣娘家也是江南的,听说家中好像还有一个断了腿的兄长。”
“江南的……”温昭仪喃喃念叨了一句,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掀被子下床,一边道:“给我准备笔墨,我要给家中写信。”
温昭仪的脚这几天其实已经修养的差不多了,她脚上的伤虽然当时看着恐怖,但其实并不严重,毕竟藏在鞋子中的针并不算长,扎的也也不深,只是疼的厉害而已。
这样一看,那人在鞋子里面藏针好像并不是为了要伤她,而是想要毁了她当日精心为皇上准备的舞蹈,让她失宠。
温昭仪走到桌前,霜降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温昭仪想了想,提笔给她姨娘开始写信。
信中交代她姨娘好好的替她去查一查那个绣娘家中的兄长,看她呢个兄长近期家中是否有什么变化。
将信写好,温昭仪把信交给霜降,交代道:“你去找膳房负责采买的黄公公,多给他些银子,让他务必帮我把这封信交给锦绣坊的吕掌柜。”
“是,昭仪。”霜降应了一声,拿着装了银票的荷包和信去找黄公公了。
霜降离开后,温昭仪在桌前坐了一会儿,开口问寒露道:“徐婕妤那里这几日可有什么动静?”
按说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温昭仪第一时间怀疑的人就该是徐婕妤,偏温昭仪觉得徐婕妤是最不可能做下这次事情之人。
温昭仪会这样想并不是说她多相信徐婕妤的为人,而是因为她太了解徐婕妤了,她和徐婕妤认识了这么多年,她比宫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徐婕妤。
徐婕妤这人也就一张脸能看,那脑子真的是……
她从来都做不来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和自己不对付,想要对付自己也从来都是面对面的来,即使是每次都会吃亏也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