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整片齐云山地界都是纤尘不染,一派明净通透!
“此间争夺,各凭手段,如法器、秘箓等,皆是动用不能,且斗法时候也不必留什么手,有老夫在此,定是保你性命不失……”
姜道怜正抱着满脸不情愿,每根毛发上都是写满抗拒的涂山宁宁。
其华光相射,闪铄交辉之态,犹如十方丽日悬空!
却话还未说完,便被平静打断,不免一时语塞,找不出什么言辞来应对,面露尴尬。
他只将手中的九节竹杖向下隔空一戳,便有一股磅礴伟力降下,立时便将地脉灵机的中枢阻断,破开了法阵。
“十大席位,本就紧张,如今又突然添个这个强敌,倒实是一桩苦事……”
他忙微笑上前,打了个稽首,殷勤道出了这番言语来。
落在了第十只,也便是最小的玉台之上。
但卫扬与姜通源相识多年,早已熟知姜通源性情。
而就在齐云山的众修各怀心思之际。
但最终还是一言未发,只择了远处的一座峰头,飞身而上。
“邹师兄,既吉时已至,那便设案开坛,请来口谕罢,莫要拖延了!”
萧修静在瞥得陈珩身形时候,瞳孔微微一缩,面容微有些变化。
待得那太极八卦图光华尽敛,再无一丝神异时候。
场中一时微微寂了下来,无人出声,气氛颇有些微妙。
若再添上一些院中弟子所豢养的门客、仆役之流,那便更是多了,怕不下五千之数,以至更多!
这时,陈珩将目光收回,看向与自己比肩而立的沈澄:
“看来是欲求稳,以图谋下一届了?”
那唤作顾远的朱衣男子见卫道福如此不留情面,脸色也是红一阵白一阵,手足无措。
如此。
在和立子身后,站着几个年轻男女。
“以沈洺师兄之能,山脚处的法阵却还阻不了他。”
他看了眼齐云山上的众弟子,只伸手望空一指,便有十方大小不一的玉台排云而出,彼此距离相隔甚远,光光彩彩,明明郎朗。
而陆续,又有刘观、赵通等四院闻名的炼师破开了阵门,来到了齐云山处。
齐云山的修士皆是敛容起身,对着天中打了个道稽,口称长老。
“娄秉?竟又是此人,陈师弟,稍后你便可看得一出好戏了。”
卫道福瞥他一眼,语声不咸不淡。
自此山内外再无什么阻隔。
此时,一个洞玄三重境界的修士忽得开口,拱手笑问了一句。
和立子语声没什么起伏,只是随口吩咐一句:
“待得大比开场后,为稳妥起见,争一线机会,尔等还是勿要同这位对上,以免白费功夫,再苦等二十四年。”
年轻道人四边一望,很快便注意到端坐云头的陈珩,微微一笑,便起了一道云气,来到峰头处,两人彼此见礼。
过得半个时辰后,那阵门忽又是一声发响,烟煴若江水翻荡,搅动得灵机舞动不休,尘起雾飞。
只化一道堂皇剑光飞起,随意选了一座甚是高峻的峰头,便自顾自端坐在云上,也不理会那诸般复杂视线。
“莫非师兄认识这位?”
陈珩身旁,沈澄眸光一转,落去另一座峰头,忽得一笑。
无论卫扬还是姜通源。
“听闻萧修静雷法厉害,也不知他到底欲争个何等的坐席?世族在这几年内,倒是英才辈出,长此以往,只怕尾大不掉,绝非什么好事……”
只是不愿失了颜面,才故意作此姿态。
不过半炷香左右,阵门处忽又是一声响,旋即便见萧修静身形自袅袅烟煴当中现出。
但还是亲手摆出一张香案,在案上平平铺开一张太极八卦道图,又拈香为礼,默默祝告一番后,不过须臾功夫,自八卦图中便跳出一只金符,自金符内传出一道温煦声音,道:
“既吉时已至,那便开场罢。”
石佑同和立子两人感应到陈珩那股剑光传开的骇人威势,皆眸光一转,不免多看了陈珩一眼。
那层笼罩了偌大齐云山,若无若无的彩烟也是须臾消去。
和立子身后的几个年轻男子皆是面色一肃,听得心头一警,忙拱手称是。
陈珩闻言若有所思,刚欲开口,云中又有仙音嘹亮,天放异彩。
“一时得意?你说是岁旦评上的名次还是龙宫的紫府头名?那位纵只是紫府境界,杀你也应当不难,更何况,他如今已是洞玄中人了。
而随着法阵破开。
抬眼视去,只见一个身长七尺,身着大袖皂袍,头戴葛冠的年轻道人缓缓踏步而出。
积威深重,气焰好似可慑服一应宵小群魔。
而不过几息功夫。
邹长老在道出这句话,忽向山脚处那方绵延了近百里的法阵处视去,也不多言什么。
顾远,我劝你还是离我远些,莫要再徒劳献殷勤,在此间学些禽鸟噪耳之事了!”
“已是给了尔等足三昼夜功夫,既连此关都是难过,还是回院中好生修行,打磨道法,以图下一届罢!”
终是有一个黄裳少年按捺不住,化罡风而起,率先打破局势。
陈珩除了看得了沈澄之弟沈洺、和满子、赤眉道人等洞天故人外。
陈珩同沈澄相识于那座流火宏化洞天当中。
但此届四院大比,却是不同以往。”
男子闻言忙道:“想必卫师姐心头也是如此作想,那陈珩不过是一时得意罢了,却如此的狂妄拿大,师姐——”
凡是玉宸四院弟子,只是要未曾登上齐云山者,皆是在那处各施手段,遥遥观战。
“听说我那个弟弟和满子对这位极是推崇,今日一观,倒也算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了,多少有点意思。”
邹长老腹诽一句,微微摇头。
前者面上一派沉肃,倒是一贯的模样,叫人分毫看不出心头所想。
而山脚阵门处,面对诸修齐刷刷投来的目光,陈珩却是从容自若,面上神情也无什么变化。
此老身材高大威猛,双目炯炯有神,在顾盼之间,自带有一股肃杀之气。
卫扬想起陈珩初入下院那时,便在白石峰邀斗众世族弟子,生生踩着他们的脑袋,给自己扬了一回名。
一艘装饰华美的龙首飞舟上。
此音一出,无论长老、弟子皆是俯身一拜,态度庄重,不敢有分毫怠慢。
而正当两人攀谈。
随意说起些修道闲事时候。
而四院弟子本就人数不少。
在他话音落下刹那,那着黄裳的娄秉也看向下空诸修,将手一拱。
不过他刚欲开口时,便被一声雷霆暴喝猛然打断。
“竖子无德!怎敢僭越尊位,我来斗你!”
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