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进入了药园,我看你们要怎么接着笑!”
以他如今身份,却还敢冒生死之险……虽天人终究是外道,但这心志,却也的确是可圈可点了。”
这龟背松乃是一类异种,有避灾长寿之意。
不过如今的六宗之运,却是被陈玉枢所占据。
符参老祖笑了一声,言道。
直到他身形不见后,才有两人也将视线收回。
陈珩微微一怔,同样传音问道。
而常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被一些别有用心者所趁,那便不美了。
……
俞郯闻言眸光大亮,好似是抓得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心头一定。
“无妨,只怕未必是斗法,纵然是,我又何惧此人?老祖放心便是了。”
气运自然也是遵循此理,难有例外。
阴无忌微微一笑,道。
“……”
便是数日功夫过去,到了甘琉药园开启的时辰。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嘿嘿一笑,彼此挤眉弄眼。
粗略一扫而过,竟是有不下五千修士在等待药园开启,着实是一片盛状,极是热闹。
阴无忌若是想打破僵局,便也唯有一法了……
“这王子心气甚高,所图也不小,他本就天生不凡,在母腹时候便得了伽摩部一位梵神的赐福,但还不肯满足现状,欲更进一步,成为那位梵神的神子。
命格气运一说,在而今这个仙道显圣的大世当中,并非是虚无缥缈之言。
在这一句落下的刹时,便有无数遁光争先恐后般,纷纷朝着园中飚射而去,唯恐慢上一步。
顾漪神色有些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猜的,恩师不是说应当有备无患吗?”红袍男子道。
陈珩打了个稽首,向人群略扫一眼后,便也起了剑光一道,刹那穿过阵门,消失原地。
山外人群中有骚动声音响起。
“依我看,师兄你着实是多虑了,这两人方才都险些要打起来了,怎还会联手?再说了,就算他们联手,不也还有那个兜底吗?再怎么说,都不至于空手而归……”
“哦?”
待得陈珩将匣盖揭开后,见得黄绸中唯静静躺着一颗小指长短,树皮好似龟甲,下有云烟回旋,上有水沫翻腾的小松。
两人对视一眼,袖袍一振,便走出殿门,向外行去。
主座处的老天人和吟赞也是同时起身,向下吩咐一句,便有一群女侍款款走进上殿当中,手中托有一方精致彩匣。
直至两人身形消失在殿中后,场中的沉抑气氛才微微一消。
在这等景状之下。
“早在你进这甘琉药园那时,我便瞥得了你小子身形,只是当时被吟赞王子请进了他殿中,才未同你及时相见。”
此时符参老祖突然开口,传音言道。
“陈兄可否移步,我还有一事,欲同陈兄相商。”
“还未进入药园呢,便要打起来了?”
符参老祖嘟囔一声,在陈珩肩头移了两步,附耳言道:
“依老夫看,采药在即,你还是莫要损了元气为好,便是魔宗之人也需卖老夫一个颜面,我帮你小子说和则个?”
他却忽得微微摇头,一笑道:
“都是洞玄前列的人物,他们便是真个打了起来,也绝不是三两招便能分出胜负的,更何况,还未必就能打起来……”
“师兄在想些什么?”
“龟背松,倒是个好彩头,吟赞王子有心了……”
符参老祖沉吟片刻,摇了摇头,继而看向俞郯眉心处贴着的那张清心符。
红袍男子摸着脑袋,双眉紧皱,沉吟无语。
光头和尚悄悄伸手,往郭筌所在的方向指了一指。
待月上三更,宴席终了时候。
你我稍后在甘琉药园之内大可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行一道便是了,不知对于阴某这等提议,陈兄心下如何?”
红袍男子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便也了然。
在行了不久,转过廊桥,便有一座精致的八角小亭,石桌石椅俱全。
光头和尚此刻将匣中的那株龟背松一把送进嘴中,三两下便嚼了个干净。
俞郯干笑一声,讪讪将眉心处的符箓揭下,赶忙收回袖中,心有余悸:
“伽摩部的天人舞女,果然是名不虚传……”
“带你来甘琉药园长见识却浑似跟要你性命一般……你小子,这也太过求稳了罢?”
“你忧心个什么,你是太符宫的高足!无论玄派魔宗,大抵都不会主动来找你的麻烦!当年太符宫和老祖向外施出去的人情,如今可是都落在了你的头上。”
符参老祖摇了摇头,一笑道:
符参老祖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
“陈玉枢?”
陈珩先是传音一句,旋即看向阴无忌,同样一笑,道:
“既是阴兄相邀,我焉能不从,请。”
片刻之后,他才轻叹一声,不禁来了些兴致。
陈珩缓声开口:
“这合运之人的名号……阴兄怕也是想要争一争罢?”
“阴兄倒是看得起我,便如此确信,我就是陈玉枢的人劫,可以代天公来行罚?”
“阵门已开,可入药园了!”
她目光好奇在两人之间打转,唇角扬起,眉宇神色微妙……
人群中顿时有议论声音响起,大多都是带有一抹兴奋之色,恨不能跟上前去,瞧个究竟,看这两人究竟谁技高一筹。
而同一时刻,远远云头处。
此时符参老祖对陈珩言道:
“你自去即可,不必多管什么!”
“师兄,他们怎会联手呢?你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苗头?”
“老祖,这……”
“既然无论输赢,我都不会亏,那试上一试,又有何妨?”
便连阴无忌这等人物,也无法不心动!
两人已多年未曾见面,符参老祖正是藏了一肚子的言语,很快便又接着热切攀谈起来。
而过得一阵。
“那位吕枢真君许诺过,只要我能亲手杀了你,元师便可将他的《琅嬛秘笈》借我一观,并还有莫大好处在后头等着我。”
符参老祖恨铁不成钢。
两人相视一笑,在彼此稽首行礼后,便各自起了遁光而去,须臾消失在了原地……
周师远面上则是泛起一丝冷色,眸光凶狞。
“手段倒是愈发厉害了,一眼望来,竟有令我如芒在背的感触,不过今番可是元师要亲自出手!任你再如何手段通天,也终逃不过元师他老人家的手掌心!”
周师远面无表情:
“陈珩,我看你要怎么死!”
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