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4月20日晚上8点,在羊城华龙办事处吃过晚饭后,冼叔和文阿姨出去找人办事了,我、小达、立德哥和彩燕姐在办事处的客厅里喝茶聊天。
彩燕姐笑着说:“阿才、小达啊!我觉得跟你们在一起做事情太有意义了!现在,你们做的事情,比我们在大灵镇开照相馆好玩多了!立德啊,你们这回去大灵镇找到我们当时开照相馆的地方没有?”
立德哥笑着说:“找到了!那个房子已经被人拆掉了!”
大家笑了!
小达笑着说:“彩燕姐啊!那是九年前事情了,现在,我们所站的位置和环境已经不一样了!你要尽快跟立德他们学习经营管理公司方面的知识,尽快适应公司管理者的身份,以及羊城华龙公司办事处的工作和生活环境!这里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单位,因此,以后,你一定要做好保密!不要给不相干的人说,华龙公司里的人和事!当然,我们以前在大灵镇的事情也不能跟外人说!明白吗?”
彩燕姐说:“明白!立德也跟我说了,以后,我一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知道,我们周边有很多敌人,他们随时想通过各种方式,刺探我们的情报!是吧?”
大家笑了!
我说:“是的!彩燕姐真聪明!以后,你一定是立德哥的贤内助!”
......
4月21日早上8点,在办事处吃过早餐后,我、小达、冼叔、文阿姨和立德哥在办事处的客厅里开了一个小会。
我说:“冼叔啊!我们今天要去研究院、军营和工业基地考察!你们看这个路线怎么走?”
冼叔说:“好的!今天,文阿姨去各部门了解安置政策吧!我和你们去考察基地。立德对路线比较熟,他来说吧!”
立德哥说:“阿才啊!研究院比较远,我们先去研究院吧,从研究院回来,我再去看军营和工业基地!我们马上出发吧,我们要走访这些地方,肯定要花一天的时间啊!”
会议结束之后,文阿姨和正军哥开车出去市区办理华龙公司财务上的事情了。
他们走后,我、小达、冼叔和立德哥等,带上干粮和水等开着商务车出发了。
我们车辆出了市区后,一直沿着公路向东行驶,行驶一段时间后,我们的车辆进入非常颠簸的山区道路。
早上11点,我们到达了我们要接管的研究院的大门外。
由得到冼叔通知,研究院的老领导黄春英女士等人在大门外等着我们。
黄春英是一个位中等身材,五十岁左右,白发苍苍的女科学家,她身边站着的几个人是院里的老研究员了,他们看上都已经五六十岁了。
大家进行相互介绍后,他们带我们参观这个研究基地。
这个研究基地建设在一个山区的盆地里,大门朝东,研究基地南北两侧都延绵不断的群山,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地块的南北纵向相当宽广,这个基地由东向西建设着。
基地里建设有,研究院行政办公大楼、礼堂、食堂、商业区、生活区,以及大面积研究区,研究区里设立有机电综合研究所、航空研究所、特种车辆研究所、电子工程研究所、通讯研究所、计算机研究所、机械厂、电子厂、各种组装及实验工厂等。
研究院基地在向东是基地所有的大片农场,农场与基地之间有一条清澈的山间小河,农场一直向东延展到东边山坡脚下,东边的山上也是树木繁茂,这里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
黄春华女士给我们介绍了,这个研究基地核心部分占地3000多亩,农场占地3000多亩,这些土地以及周边一公里范围内山地都是属于研究院使用,因此,基地发展空间很大。
参观介绍后,我们到办公楼的会议室开会。
黄女士说:“周子龙董事长!昨天下午,我们接到了你们要来接管这里的通知,同时,也接到了总部给我们院里下达的关于全体人员转业和退伍的通知!其实,关于我们集体转业和退伍的事情已经在总部酝酿一段时间了,只是现在才落地而已!”
我说:“是的!黄博士,我们也是昨天才与上面签定整个基地的《经营承包合同,因此,我们马上过来向你们了解,你们对我们有什么要求?”
黄女士说:“唉!这个研究及生产基地成立1953年,是在民国地方军工基地的基础上,通过外资援建建设起来的!这个基地建成和投入运营后,它大陆南方地区最大的军民两用机电及电子产品的研究及生产基地!但是,1970年至1973年期间,为了备战!这个这个研究及生产基地的主要设备和主要人员全部搬迁走了!1971年春天,我和我家人从海外回国后,在这里工作和定居!由于,我和我的丈夫是海外科学家,而且是这个基地的负责人,因此,在基地搬迁时,我们负责留守这基地残值及资产,并继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研究和生产工作!但是,由于设备、人员和经费没有跟上,因此,这个基地从那时起就开始衰落了!这次,我们接到上面通知后,我们对现有人员进行了一个普查和统计,现有研究人员280多人,他们都是四十五岁以上的人了,其中,有200多人愿意留在这里接受安置!这里200多人的家属有600多人啊!我们想知道,你们准备怎么安置我们!”
我说:“黄博士!我们接受你们后,你们的行政职务不变,你们的工资及待遇标准,我们按照当地部门规定给你们兑现,家属在生活补贴、就业和就读方面我们也按照相关规定执行,我们接收职工及家属的户籍、粮油、副食品和日用品等供应,由接收你们的中南科技公司为你们统一办理!这样,你们应该能在公司里安心工作和生活了!关于恢复基地的研究、生产和社会正常运作的问题,我们马上对原来生产基地、物流基地、生活及办公设施等,进行深入摸底调研,编制计划,并投入资金、人力和物力等,我们一定要尽快使整个基地科研和生产得到恢复,让这个科研及工业基地重见往日繁荣和辉煌!”
大家鼓掌赞同我的发言!
黄女士笑着说:“周董事长!听了你的发言后,我们感到非常高兴和鼓舞啊!以后,我们一定积极配合公司把基地恢复的工作干好!以后,我们要办理这些具体事情时,我们应该找华龙公司的那位负责人啊?”
冼叔笑着说:“我叫冼锦华!我是中南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以后,你们在入职、工资、待遇和生活上事情,你们都来找我吧!等下,我将我们办事处联系方式告诉你们!希望我们双方之间尽快建立起工作上的联系,尽快稳定职工队伍,稳定基地社会,加快基地科研及生产的恢复!”
会议结束后,冼叔给黄女士留了办事处电话、地址和联系人等。
中午,我们在研究院食堂与他们吃了午餐。
吃过午饭,与他们道别,我们开车离开了研究院,去了我们接管的军营。
下午2点,我们到达了军营。
这个军营也在城市东部的郊区,距离城市比较近,它是马丰田叔叔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我们对这里并不陌生。
董光荣是这里负责人,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他的办公室里接待我们,我们坐在沙发上喝茶交谈。
董光荣笑着说:“周董事长!欢迎你们来接管这里啊!敢来挑这副担子的人,在我们眼里都是神仙啊!昨天下午,我们接到了总部给我们进行就地转业和退伍的通知!目前,这里军营里,愿意留下的转业及退伍人员一共有500名!家属1000多名!我本人愿意接受中南科技公司的安置!请问你们准备怎么安置我们?!”
我说:“董先生!你们的职务、工资和待遇等套用地方标准,家属给予生活补贴,家属的就业和读书由接收公司统一解决,接收人员及家属的户籍和生活供应指标等由公司帮你们统一办理!保证你们工作和生活!你们具体工作跟原来一样,负责这个基地安全保卫和社会治安工作!”
董光荣笑着说:“很好!我们的要求不高,有饭吃,能生活,有工作就行了!这年头,想多了也没有什么用!”
冼叔说:“董先生!生产及物流基地那边社会情况怎么样?”
董光荣说:“唉!其实,我接管这个军营也才几个月时间,根据我对这个生产及物流基地实地调查!目前,这个生产基地的情况非常糟糕啊!这个生产基地原来有近十万名职工在这里工作和生活啊!后来,他们都撤走了!但是,这几年这些职工和家属又从全国各地自己跑回来了!根据我们调查,目前回流原职工大概有4000多人,家属5000多人,返城知青2000多人!这些人在当地都没有当地户籍了,也没有军籍了!因此,他们的身份都很难查明啊,而且,他们也没有就业指标和粮油指标等,他们没有生活来源,而且居无定所,因此,为了活命,这些人什么都敢做啊!地方管理部门对他们进行过很多次清理了,但是,他们都是打游击高手啊,管理人员前脚刚走,他们有拖儿带女地回来了!唉!由于基地家属区的楼房已经年久失修了,加上这里已经没有水、电、燃料、卫生等设施了,因此,他们的生活环境非常恶劣啊!那些地方就像地狱一般啊!不如,我带你们去那里实地考察吧!”
交谈结束后,董光荣他们开一部车子带路,我们开着商务车跟着他们,大家一起去生产及物流基地了。
这个军营的所在的地方,正好是研究院与生产基地的道路交汇点,军营向东50多公里是研究院,向南20多公里是生产基地。
下午3点,我们到达了生产基地的北大门,这里体量宏达,一望无际,这个综合基地集群总占地25000多亩。
基地地块是一块东西方向展开的长方形土地,东部边是群山及丘陵,西边直到珠江河口之滨,由东向西布置着基地农场、基地家属区及办公区、基地大型厂区、发电厂、火车货运站、货场和仓库、物流中心及客货运码头等。
在码头及物流中心的南面,由西向东布置了一个可以停靠中型客机和货机的飞机场。
我们开车进入基地后,由西向东开始参观整个基地。
最西边沿江带是港口,港口具有10个5000吨海运泊位,以及10个1500吨泊位的内河小型码头,可以停靠内河货船和客船。
港口码头有装卸货作业区、上下旅客服务楼、港务办公楼、职工宿舍和食堂等设施,有露天货场,停车场和中转仓库区等。在港务区的北边是一个铁路货运站,有一条标准铁路专线从这里通向全国各地。
但是,由于长期缺乏使用和保养,这里港务装卸设备、建筑物、铁路线等已经非常破旧。
港务区的南面是飞机场,机场的两条起降跑道东西方向展开,供中型支线客机、货机、各种战机等同时起飞和降落。
机场还设有宽大固定翼飞机停机坪,直升机停机坪、防护机库、维修机库、备品仓库,办公区和指挥塔等,这个是一个功能完整的飞机场,只是年久失修和破旧了。
机场北面,港务区东面是发电厂,这是一个50万kw的小型燃煤发电厂,两台机组,全年满负荷发电需要消耗煤炭100至150万吨。
这个电厂已经停产三年多,还有一些技术工人在进行维护和检修。
电厂的东面是大面积的工厂区,这里厂房和设施都是按照标准苏式厂房和厂区设计和规划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