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之也不由得惊讶:“您是怎么知道漫水的?”
“自从得知温靖之这个人之后,我就已经打算要过来了,提前让跟着你身边的人去调查。他们原本也知道一些消息,就都告诉我了。”
原来是这样,可这明明是温靖之自己的事,她不明白自己的父王为什么要横插一脚。
班之担心这样阻拦了温靖之调查的脚步,万一知道真相会因此厌恶她。
“可这事本身与我们无关,您又何必插手?”
邑王可不是这么认为,他颇有深意的看了看班之,苦心劝道:“他们这些能入朝为官的,没有几个是心里没点事情。更游圣者心机深,搞不好你都玩不过他。况且他又是别的国家的人,你要带走,那我也得查清楚底细才行。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他跟那个姓白的男人最近鬼鬼祟祟,在调查这个叫漫水的女人。”
这些本都是班之知道的,她颇为无奈:“这一些你完全可以问我,没必要把漫水给抓住。温靖之说不定还有大用处,我们拿着也没什么用。”
邑王却道:“蒙柯难道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班之点点头回应:“自然是我们要找的人,可是也未必非要从漫水这里入手。”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有现成的线索,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找其他的路子。正好把这女人抓走,用了我们的毒,好让他们转移视线,我们趁早把蒙柯抓住。”
他是鱼与熊掌都要,既想抓住蒙柯,又想拖住温靖之。
“可是…”班之想要帮温靖之说话,让父王将人还回去。
邑王猜出了她的心思直接打断:“很早以前父王就跟你说过,做事情千万不能优柔寡断。无人之人将会成为杀死你的一把利刃,即便是在最喜欢的事情上,我们也不能够轻易放弃。那男人眼里根本就没有你,主要是你不采取行动,他是绝对不可能跟你走的。”
不愧是长辈,一眼就看出来了。
班之低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他所说的:“我是想要把他带走,但也不希望他心存怨念,到时候带回去了恨我一辈子,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你放心,这一次的坏人让我来当。漫水留在我们这里,我会找机会以这个为借口逼他就范。”
如此一来,就变成了父亲苦心为女儿完成心愿,而不是班之处心积虑棒打鸳鸯。
本来心里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可是对班之来说百利无一害,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她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先静观其变再说。
另外她想着,漫水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温靖之应该不会傻到用自己的人生来交换这个女人。
干脆就不管了。
次日一大早,白公子就来到温靖之这里,他昨晚一夜没有睡好,满脑子都在想漫水的事情。
温靖之看他那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也是大为震惊:“你这是担忧了一晚?”
“能不担忧吗?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换做谁都得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