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蛊虫若是进入尸体,经过大量繁殖后会在十四五个小时里面因为消耗光尸体里特殊的营养物质便会大量死亡,最终完全消亡,所以一般只要将尸体掩埋火烧甚至置之不理只要没有人触碰都不会造成扩散。
并且这种蛊虫的克星正是醋,沾之即死,所以使用的时候一定要先在手上涂抹浓醋,涂抹上蜡油也能有效地隔绝。这就是为什么当我的手掌接触到血衣的时候,这些蛊虫会自动避开。
“头七蛊”不能直接接触皮肤,若是接触到皮肤,这些肉眼看不见的小虫就会蜂拥而入,在活人身体里面疯狂繁殖生长,导致身体失衡引发种种丑态。
若是不幸中招,就必须不断地内服浓醋,并且将人浸泡在温热的浓醋里面一到两个小时才能将蛊虫驱逐到体外并杀死,过程自然十分痛苦。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几个凶徒在移动尸体的过程中沾到了蛊虫,经过这长时间追逐之后蛊虫发作,不出意外地产生了幻象,在幻象里面这些家伙为了不让我有逃脱的机会便十分狠毒地直接开枪,几个家伙你一枪我一枪朝着以为是目标的我实际是自己人的身上狂射,如此近的距离,又是枪枪朝着要害招呼,当然是无人可以幸免,全都死在了自己兄弟的枪下。
这个时候红头发已经头一歪,双腿抽搐了几下便失血过多死了,络腮胡子也已经气若游丝,我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站了起来,看向木屋的方向。
耳边传来夜风吹过林海的呜呜声,黑暗的方向里仿佛有冤魂在哽咽。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魂我不敢说,但这些家伙如果不是作死地把尸体找出来并且要毁尸灭迹沾上了蛊虫的话,肯定就不会死。
这算不算因果循环善恶有报?
看了看深邃的天空,我拿着红头发的手机拔了出去。
“林叔叔你好,我是夏末……”
接着我便将事情完完整整地跟林队说了一遍。
“好小子,有种,叔现在已经到了半路了,很快就到。”电话那头传来硬邦邦的笑声,就跟一柄铁锤敲打在烧红的铁胚上火星四射似的,虽然是黑夜寒冷,听在我耳里却有一种分外温暖安心的感觉。
并且从他的话里面我也听出了,雷老虎已经脱险并且已经与林队交过底了,不然林队也不可能现在正在朝着我这里赶来。
我知道自己安全了,林队的资历比起雷老虎还要老,是个恩怨分明疾恶如仇的人,他早年一直在边防武警部队出任务,因为一次任务中冲动打死了几名毒枭这才转业回地方,原本是分配到法院系统当法警队长的,被雷老虎得知后挖到刑侦支队。
以林队的性格和脾气自然是跟雷老虎臭味相投,两人搭档破了不少大案要案,多年一起出生入死,两人关系铁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