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法医,不得不承认,你的尸检做得很细致,单单从表面是看不出任何痕迹的。”
覃法医淡淡地说道:“现在你是验尸官,信不过我你可以按流程重新走一遍。”
我摇头:“我相信你,但我有我的方法。”
我一边说话,一边将瞳力运用到最大,慢慢地翻动着尸体。
此时的尸体在我眼里,每一根毛管都可以粗如碗口,人体上面的汗毛密密麻麻如同一片森林、皮肤如大地、动脉静脉便如长江大河,而遍布全身的毛细血管则如同万千的支流小溪,通过它们的走向和受到的压迫痕迹,可以判断出哪些地方受到过外力的打击。
浩然之气若是有成,光是凭借瞳力就可以洞察入微,观人体经络气息血液等诸多动向,甚至可以从人说话的语气与血气脉搏的跳动中分辨出真伪,俨然读心术测谎仪般的存在,这就是历史上道门的许多断案名家被外界认为生有阴阳眼可以审阴断阳的原因。
我此时的浩然之气还是太弱,运行了片刻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不然眼睛受不了,这样一来,验尸就变得有些缓慢起来,看在外人眼里自然以为我是在磨时间,企图蒙混耍赖,不一会便有人发出了嘘声:
“小家伙,你到底行不行?已经浪费大家半个多小时了,也没见你看出一朵花来。”
我只当没听见,作为一名医罪者,最重要的是在处事时古井无波的冷静心态,区区外界的杂音是不可能动摇我的心志的。
不过傅凌云受不得激,此时脸色已经胀成了猪肝色,连王指导员也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深悔不该轻信这两个不靠谱的小家伙,今天这事做得太不地道,坏了同事间的**。
我将尸体翻到背面,一寸寸地慢慢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终于,有人实在忍不住嗤笑道:“装得跟真的能看出什么似的,死者的背部我用紫外线灯照过不下十遍…啥事没有…你还是赶紧拜师……不要耽误大伙的时间。”
观棋不语真君子,我并没有要你们围观好不好?
我揉了揉酸胀的双眼,先闭上眼休息一会,然后才慢慢睁开,道:
“凶手在死者的背部留有手印!”
人群先是静了一静,然后就哄堂大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年度最不好笑的笑话。
覃法医一副十分失望的样子摇头道:
“你错了,这绝对不可能!”
除了我们三人,所有人都笑得真诚且合不拢嘴的样子,我有过一瞬间怀疑自己看错了,但随即我就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我不可能错!”
大家又是一阵发自肺腑的大笑,覃法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你们一开始就错了,这具尸体真的不是他杀,至少有五百双眼睛和三个摄像头看到他自己从楼顶上跳下来。”
我顿时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问道:
“你是说,这具尸体不是……”
覃法医憋着坏笑,大声叹气道:
“没错!虽然同样是坠楼而死,但这具尸体并不是整容医院那具尸体,你们一开始就验错了尸体。”
我……
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