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陷入到某个黑暗的空间里面,没有路,没有进出口,没有天与地,一团混沌。
如果是一般人相信已经惊恐至极,大喊大叫发了疯般的寻找出路,搞不好意识甚至会永久地被困在这个灰蒙蒙的混沌里一辈子,成为一名植物人,活着的行尸走肉。
但我并不惊慌,慢慢地运行着浩然之气,正如我所料的那样,眼前的混沌一点点散去,虽然还需要时间,但它并不能困住我多久。
与此同时,布鲁诺给我的印象已经清晰了起来。
他的脑垂体异常形成对脑部的压迫不但造就了他的“巨人症”,同时也使得他的身体产生了特殊的抗体得以对抗癌细胞。
但相比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信息,其实最重要的还是他具备了某种类似于催眠的精神类突变能力,否则他也不能通过眼神将我打击成现在这样。
回忆起我被击晕的过程,我明白了,将我击晕的应该是一种具有攻击性质的脑电波。
布鲁诺的大脑在被压迫的过程中,还得了一种被称为“学者综合症”的天才病,现在具备了调节脑波频率的能力,通过释放出这种脑电波将我击晕……
这时候连我这个修行有浩然之气的都不慎中招,别人在这种脑波面前就可想而知会如何的束手无策……通过脑波控制其他人对于布鲁诺来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学者综合症也称为天才病,得了该病的人会从一个普通人一跃而为开挂天才。
这并不是什么玄幻小说,是真实的存在……
有人被敲了一棍昏迷醒来后就成了钢琴家,有人得了癫痫后大脑颞叶受损,却诡异地对数字非常敏感,每一个数字在他眼里都是一种充满生拿的活物,不仅成了数学天才,还在语言方面能力非凡,仅用一周时间就掌握了冷门的冰岛语……这些都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真实事例。
甚至有些事迹还被拍成了电影,1988年上映的《雨人说的正是学者症候人群的故事。
但我随即就产生了怀疑,难道说所有的幸运都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常识告诉我们,神在关闭一扇门的同时往往会开启一扇窗,却没有说过会开两扇窗……这比一个人连续两次中了彩票大奖还要困难!
既然他的脑波控制已经证实是真实不虚的能力,那么他的抗体来源是不是来自于自身能力就相当值得怀疑了?!
……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是在出租车里,已经到了我们学校门口,傅凌云正在付车费。
“这些天你太困了,今晚好好睡上一觉,明早我来接你。”傅凌云拉着我下了车。
“我怎么就睡着了,对了,布鲁诺神父呢?”我皱眉问道,我记得是和布鲁诺对视一眼后自己就陷入了黑暗里面。
“你走着走着就坐在路边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是我和布鲁诺神父把你抬上车的。”傅凌云随口回答。
“不行,我们还得回去,咱们不是要去看忏悔室的吗?都没进去就回来了,这怎么行。”
我现在回想整个事情,明明已经走到了忏悔室的门口却莫名其妙的退了回来,难道忏悔室里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看到的东西?
虽然说我们的主要目标是布鲁诺神父,但布鲁诺神父为什么不动声色地把我们从忏悔室的门口引走,这说明忏悔室里有些什么不能让我们看的东西。
虽然现在再回去看可能晚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早就被布鲁诺转移或者销毁,但去一趟总好过不去,万一有什么蛛丝马迹呢?
“你是睡迷糊了还是怎么的,忏悔室咱们不是进去查过了吗?还是布鲁诺神父亲自领咱们进去的,啥也没有,就一间空房子,没必要再跑一趟。”傅凌云摇了摇头,似乎我一觉醒过来人还有些不清醒。
我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布鲁诺神父的心理暗示起作用了,至少是对傅凌云起作用了,我不死心地又问:“你不是说布鲁诺有重大嫌疑吗?咱们再回去暗中看看?”
“不可能,他这人一看就是那种做学问的人,况且他几十年都这么过来了,平平安安的混吃等死的日子不要太香,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傅凌云毫不犹豫地维护着布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