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机动性极强,越野、走小路都极外方便,理所当然就成了犯罪分子逃跑最佳选择,白雪布置了警力层层设卡,然而直到我们回到了市里,仍然没有消息传来。
等我俩回到市局的时候,白雪传来了消息,鉴于案件重大影响极其恶劣,市局下了决心要将嫌疑人抓获,因此原本的定点设防已经升级为地毯式的搜查,并且行动的指控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由市里临时组建的专案小组专案专管。
很快白雪与我们两人汇合,无官一身轻,她也被撸下来了……
原来,白雪保护张绍峰的任务完全失败。
白雪在与我们分开后就立即派人看住了张绍峰,也加派了人手布控预防布鲁诺接近。
但布鲁诺却根本没有接近的意思,白雪她们布控的范围里也完全没有布鲁诺的痕迹,大批精兵强将坚守了大半个晚上,自认为铜墙铁壁布鲁诺绝对不敢以卵击石。
然而她完全没有料到,到了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张绍峰接到了儿子的一个电话,然后就发了疯一般地撞破了楼上的玻璃,从楼上跳了下去。
据当时负责保护的两名警察回忆,当时张绍峰不但疯狂,力气也大得吓人,他们两人已经全力阻拦,仍是被张绍峰甩到地上,眼睁睁看着张绍峰跳楼。
事后查明,确实是张绍峰的儿子打电话给他老子,但也只是说了两句问候的话,对话警方还有录音,没什么问题,但就是这没什么问题的电话就要了张绍峰的命。
这很符合催眠里的某种触发条件,一旦某人被催眠之后,接触到某个媒介,就会引发被催眠者作出催眠师预先植入的行为。
专案组里面有专职的高级心理专家,十分熟悉催眠的套路,因此立即就调整了破案思路,把重点布控改为全面布控,并且手上掌握着两支机动小队应对突发事件,毕竟面对的是一个催眠师,这样的人可以控制人的行为,指不定现在还信任有加的朋友,转眼就会成为拔刀相向的敌人。
应该说,专案组的布置并没有错,虽然有一些浪费警力,但也只是我这样认为,一个催眠师的破坏力超乎想象,谁也不敢大意。
“不可能,布鲁诺绝对不是催眠师!”我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两次着了布鲁诺的道,自然最清楚这家伙的能力是脑电波,虽然与催眠师一样也能控制他人的行为,但这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脑电波是强制改变一个人的行动,人是被动接受;催眠是将行动植入受术人心理,让受术人以为自己非做不可。
催眠在给受术者直接下达危极生命的任务时,被催眠者下意识地会反抗,很可能会自行从催眠中挣脱出来。
脑电波控制则不然,命令的执行视发令人的脑波强度,脑电波强到一定程度就能压制本我意识,完全执行发命人的命令,不带半点折扣。
催眠的触发与催眠师的远近无关,只与触发的媒介有关。脑波则不能距离太远,否则脑电波强度会减弱,影响不到目标。
面对我的话,白雪反问道:“你怎么解释张绍峰的死?他与布鲁诺之间的距离绝对足够安全。”
在这起案件中,布鲁诺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白雪他们的布控圈子内,与受害人距离可谓极远,不在脑电波能影响的范围,因此才被定性为催眠。
“这……”我不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才说,“我要先看过现场才能推断。”